蕭元石深吸一口氣,將想要拍死時卿落的衝動壓下。
他沒忍住問:“蕭寒崢受得了你?”
有個這樣聰明狡猾又難纏的媳婦,不會被氣死嗎?
時卿落翻了個白眼,“當然受得了,他可喜歡我了。”
“你都受得了葛春如這樣的,為什麼蕭寒崢會受不了我?”
“再說,我對蕭寒崢和對外人可不一樣。”
“你這麼膚淺的人,不會懂的。”
她和小相公就是靈魂伴侶,誰像是渣爹這麼膚淺。
蕭元石:“……”他真想呸過去。
而且他哪裡膚淺了?
不行,再說下去,他非得被氣死不可。
他轉了個話題試探著問:“你幫錦王做事了?”
時卿落輕笑道:“算是也不算是。”
蕭元石皺了皺眉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這是什麼回答?”
時卿落笑著說:“我這也是跟你學的,明明又藏寶圖,非說自己沒有。”
蕭元石:“……”他要瘋了。
他語氣加重,“我本來就沒有。”
時卿落攤攤手,“那我也不算。”
蕭元石受不了了,立即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你走吧,趕快走。”
他很想說讓她滾,又怕她不走留著懟他。
時卿落撇撇嘴,“前公公,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也太不行了。”
渣爹這心理素質不行啊,這就受不了了。
蕭元石:“……”我真的求求你做個人吧。
他再次道:“請吧,我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時卿落這才站起身,“行吧,那我就走了。”
“你要是有什麼事或者消息,也可以傳給我們。”
她又道:“我們也可以和你共享一些消息。”
蕭元石點頭,“好。”
他還比較憋屈的一點就是,雖然去了京城,但他在北疆經營的時間可不短,現在居然還沒時卿落夫妻消息靈通。
這讓他無比鬱悶,以後倒是可以真真假假的交換下消息。
他又語重心長地說:“你也彆總是這麼敵視我。”
“我和崢兒都是為皇上辦事的,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最好的還是互相合作,總比單打獨鬥好,我們並沒有利益衝突。”
“再說,崢兒畢竟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不會害他的。”
他是不樂意看到兒子爬到自己頭上,可卻從來沒想過要將兒子害死。
時卿落嗤笑出聲,“前公公,你害我相公的還少了?”
“就你那個小嬌妾,之前買通郎中差點將我相公害死這點,就揭不過去的。”
“彆說的那麼好聽。”
她又挑眉道:“而且前公公,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
“所以你是螞蚱,我們可不是。”
蕭元石:“……”死丫頭從來不說人話。
他就形容一下,她都能找到這麼對話來懟,太氣人了。
他捂著被氣疼的胸口,“你走吧。”
時卿落看著他這模樣,笑著說:“前公公,有病就要去治,千萬彆諱疾忌醫。”
蕭元石這會氣得連心肝都疼了,“走走走,你快走吧。”
“行吧,那我這次真走了。”時卿落這才笑眯眯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