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敏的話,讓在場聽到的人都驚了驚。
這女人是不是有病?
梁銘宇:“……”他就知道這死丫頭不會安分。
“這可是知縣夫人的鵝,是有主的,你們不能抓去燉了。”
“是啊,呆呆又沒惹你,你乾嘛要讓人將它燉了。”
“你憑什麼要抓呆呆?”
四周的百姓不乾了,一個個都站出來說話。
自從縣令夫妻來了河陽縣之後,這些大鵝每天都會出來溜達,還會幫忙抓小偷和收拾地痞流氓。
每天看著它們雄赳赳氣昂昂的巡邏,時間長了大家不但習慣了,還將它們當做了這縣城的一份子。
而且知縣大人和夫人對大家這麼好,她的鵝要被人抓去燉了,他們當然不乾。
梁銘敏看到這些百姓護著大鵝,心裡那點不爽再次擴大。
她冷哼道:“我想抓就抓,管你們什麼事?”
“一個小小的知縣夫人又算得了什麼。”
她今天還就要抓了這大鵝去燉了。
想必那個時卿落平常很喜愛這大鵝,她就將對方的心頭好先除了。
百姓們怒了,“你這小娘子的心腸也太歹毒了。”
“對啊,再說這鵝也不是你的。”
“今天咱們可不能讓你碰呆呆。”
一行人紛紛站出來。
梁銘敏在北城囂張肆意慣了,還是第一次遇到平頭百姓敢這般對她說話的。
她沉著臉,“行啊,你們既然要護著它,那你們也都去死好了。”
然後對侍衛吩咐,“誰阻攔就殺了誰。”
侍衛們心裡其實很抵觸這樣的做法,覺得這郡主真是心狠手辣和不可理喻。
但卻又不敢違背她的吩咐,否則回去之後就慘了。
隻能硬著頭皮拔刀,“是!”
在場的百姓和商人也都驚呆了,天下間怎麼有這樣霸道惡毒的女子。
梁銘宇也黑了黑臉,沒忍住低聲勸說:“郡主,要不還是算了吧。”
“你想要吃鵝,我讓人去重新買幾隻中午燉。”
他們是來拉攏時卿落和蕭寒崢的,可不是來結仇的……
梁銘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慫貨。”
她指了指呆呆理直氣壯的道:“我今天就想吃那隻大黑鵝。”
在她心裡,這裡是北疆,是她父王的地盤,她想乾嘛就乾嘛,不過是殺一隻大鵝,又算得了什麼。
梁銘宇:“……”真是不可理喻。
他又勸說:“郡主,父王可是要拉攏時卿落的,你殺了她的大鵝,那不是反而結仇嗎?”
而且動不動就要將攔著的人殺了,這簡直不將人命當回事。
雖然他也沒將這些賤民的命當回事,但表麵上還是要做做功夫,亂殺無辜對於王府的名聲不好。
可梁銘敏哪裡會聽他的。
反而他越說,越生出了逆反心理。
不過是個村婦,她就算得罪了又如何?
她父王是北疆的王,要用那個時卿落,對方就該乖乖的順從,否則就直接帶回去上刑,就不信對方敢不從。
“我可不怕得罪一個小小的村婦,今天這鵝我殺定了。”
又掃了掃幾名侍衛,“還不去?”
幾名侍衛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讓開,否則連你們一起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