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敏之前聽時卿落大放厥詞,當時是真的不屑。
郡主哪有那麼好當的,整個大梁都沒幾個郡主呢。
時卿落一個村婦憑什麼?
可現在時卿落那麼快就當了郡主,打了她的臉。
最讓她接受不了的,除了時卿落變成郡主外,她卻變成了平縣主。
她這會都覺得“平”字特彆的諷刺。
她這會將皇帝也罵了一遍,那老東西真是太過分了,不顧著她這個侄女,竟幫著一個村婦。
時卿落看著她難以接受的模樣。
她輕笑著問:“平縣主,這對於你來說,有那麼難接受嗎?”
“你平常不就喜歡仗著身份作威作福,這會顛倒了,不想嘗嘗被人以身份壓人的滋味嗎?”
梁銘敏:“……”她當然不想。
她氣得不行,“時卿落,你以為當個郡主就很了不起?”
時卿落勾勾唇,“對啊,我是覺得很了不起。”
“畢竟這可是皇上的皇恩浩蕩和恩寵,我可高興了。”
接著她走近梁銘敏,“平縣主,你一個縣主見到我這個郡主,該有的禮節呢?”
她現在就要讓梁銘敏嘗一嘗,調轉的滋味。
之前她因為自己不懼梁銘敏,有破解對反身份壓製的辦法,還有小相公、席蓉奚睿兩朋友撐腰,以及百姓相護,這才沒有被對方欺負。
可卻有不知道多少人,被梁銘敏用身份欺壓,更甚至連人生都徹底毀了。
梁銘敏臉色難看不已,用一種你是不是瘋了的眼神看向時卿落,“我就算被貶成了平縣主,可你也沒資格讓我行禮。”
她又自傲的道:“我爹可是錦王。”
時卿落笑問:“我就想問問,在這大梁,是皇上大,還是你爹錦王大?”
這是對梁銘敏挖的坑。
剛趕來的梁銘宇,一聽到這話心下就覺得不好。
梁銘敏心裡當然認為是父王最大,不過她也不可能大逆不道的說出來。
她道:“北疆是我父王的封地,所以我父王說了算。”
整個北疆都是她父王的,以後這天下也有可能是她父王的。
時卿落挑挑眉,“你這意思,就是你父王比皇上說的話更管用?”
“而且我要是沒記錯,這河陽縣並不在錦王的封地範圍吧。”
梁銘敏一噎,“不敢怎麼說,我一個親王的女兒,也不是你一個村婦能用身份壓的。”
時卿落嗤笑一聲,“那我隻能說一句抱歉了。”
她又聳聳肩,“我今天還就要用身份壓你呢。”
梁銘敏臉色陰沉,“你敢!”
時卿落轉頭看向傳旨的太監,“公公,縣主見到郡主,是不是應該行禮?”
大太監是皇帝的人,一路上時卿落對他很尊重,並沒有因為他是太監而看不起。
所以當然要站時卿落一方了。
他笑著說:“這是當然的。”
“平縣主,福寶郡主是皇上親封的一品郡主,你見到她確實需要行禮的。”
梁銘敏這會覺得非常屈辱,“休想!”
她絕對不可能對最討厭的時卿落行禮和低頭。
時卿落知道梁銘敏不會對自己行禮,笑看著大太監問:“公公,那平縣主這算不算是以下犯上?”
這是錦王妃和梁銘敏最喜歡的口頭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