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量頗高,容貌清俊,身穿白衣,仙氣十足,一張臉像是冰雕的,一點表情也沒有。
關芙和和蕭寒都帶著十二分的警惕,這白衣人步履緩慢地走了幾步,足下就跨過了將近百米,眨眼間,來到了蕭寒麵前。
蕭寒看著他,脊背停止,十分警惕。
此時,胡珊和白鳳君也湊了過來,他們一人一邊,占據了蕭寒身旁的位置。
兩人並沒有察覺氣氛怪異,胡珊興高采烈地說:“寒哥哥,你真厲害,我就說,那些憑著法寶耀武揚威的家夥,隻是靠著身外之物,自己沒有本事,再怎麼樣也不會比你強!”
白鳳君瞅了她一眼,暗自想道,之前蕭寒看起來落在下風的時候,她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又用來討好人。
胡珊瞧都不瞧白鳳君一眼,更無從知道他的想法,她抓著蕭寒的胳膊晃來晃去:“寒哥哥累不累,要是累了,跟我去主峰那邊坐吧,外門安排了恢複靈氣的靈茶!”
蕭寒隻是擺了擺手,對這個在他心裡是活潑可愛小妹妹的姑娘低聲道:“珊兒,你先回去。”
他定定的看著走近的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警告他“危險!”
粗心大意的胡珊這才靜了下來,後知後覺察覺到了這微妙的氣氛。
白鳳君、胡珊和蕭寒三人站在同一邊,和白衣人對峙著。
“這是誰?”胡珊小聲問白鳳君,“他盯著寒哥哥乾什麼?”
白鳳君展開扇子擋住嘴:“這是忘情峰峰主首徒文景易,傳言說他閉關三十來年了。”他偷看著文景易的外貌,傳言這位資質極高,修的是忘情道,法力高深的同時,感情也十分淡薄,輕易沒有任何情緒出現。
他主動來找蕭寒,說起來這是一件挺奇怪的事。
關芙豎著耳朵聽。
胡珊繼續小聲問:“那他出來乾嘛?”
但白鳳君說了這麼一句,就閉上了嘴。
因為文景易這個傳言從來沒有表情的人,突然笑了。
他笑起來總讓人心裡覺得有幾分不快,似乎是有一種奇怪的恨意隱藏在笑裡。
雖然笑著,他的眼神仍然冷的刺骨,毫無情感波瀾,看著白鳳君和胡珊的眼神,就好像看著兩件沒有生命的東西,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蕭寒身上。
他將蕭寒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目光著重放在蕭寒腰間的玉佩上,頓了一頓,對著他生疏地說道:“好樣的。”
蕭寒謹慎道:“多謝前輩誇獎。”
文景易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就像剛學會笑這個動作的傀儡:“大比過後隨我來。”
胡珊和白鳳君對視一眼,都露出不明所以的眼神來。
倒是半道裡插進來一個傲慢的女聲:“到底是什麼事,還要帶走蕭寒這小子,私底下跟他說?”
紅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她看著文景易的表情,和看著彆人的表情沒有任何不同,都是高高在上、視旁人為螻蟻的傲慢。
她有後台,有資本,於是從不低頭。
她要護的人,不管的不得罪彆人,都要護到底。
文景易看了她一眼,冷漠道:“與你無關。”
紅袖也不生氣,她高抬這下頜,臉上露出冷笑:“那你就彆想帶走他。”
文景易無情的眼神打量著紅袖,緊接著又看到了隨這三個仙二代而來的梧桐峰、主峰和宣道峰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