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沃爾德倫要做什麼,有什麼目的,但她非常清楚,這種堪比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控製人的所思所想,控製一切的能力,她沒辦法敵對的過。
空有戰力超人,但隻要對方一個念頭,什麼都施展不出來。
這完全不是在同一種層次上的比較。
隻怕她隱約感覺到的那一切不對頭,都是沃爾德倫搞的鬼。
關芙隱約察覺出來,哨兵和向導的關係正在發生倒置。
從前向導一切遵從哨兵的意願,甚至隻因為是“寶貴資源”,就能夠被關在雪白的、什麼也接觸不到的向導塔,一關關到“被哨兵接回家”。
現在,哨兵隻是向導手裡的刀。沃爾德倫,是向導們的首腦。
關芙念頭一起,就要離開。
就在此時,屋裡站在西菲洛爾身邊的沃爾德倫,突然扭頭朝窗外看去,看向關芙所在的方向。
他眼睛裡突然湧起了如墨色的深藍。
屋中有幾位哨兵突然離場,迅速朝關芙衝過來。
關芙揮動拳頭,將六位第一軍團中長時間接觸沃爾德倫的軍官們卸掉雙手,迅速打擊頸後,使其失去意識。
論戰鬥,她還從來沒有輸過。
沃爾德倫的精神力開始押過來,關芙腦中眩暈了一瞬間,卻在奮力的掙紮下,竟然重新恢複了清明。
關芙突然意識到他精神強度降低的原因——他的主要精神力,已經放在了壓製西菲洛爾身上。
第一指揮官比空有武力沒有權勢的赫達,目前在他手中發揮的作用更大。
關芙掙脫了沃爾德倫的精神壓製,兩人隔著窗戶,目光對視。
關芙心中前所未有的確定,她絕不會認輸,絕不會服從。
她不會輸,輸得那一天,就是死。
看到她乾脆利索,不費吹灰之力的身手,沃爾德倫眼睛一閃。
身邊的西菲洛爾突然道了一聲“失陪”,走出了宴會大廳。
他衝著關芙走了過來。
兩米三的身高,雄壯的體魄,還有百戰不敗的戰鬥能力和經驗。
他看著關芙,他遵從沃爾德倫的命令,絕不會放她離開。
關芙卻不打算識相認輸。
於是西菲洛爾越走越近。
沃爾德倫突然說:“赫達,沒有向導,哨兵會死。”
沒有向導進行精神力疏導,沒有哨兵能夠保持理智。
他們會在瘋狂中自毀身亡。
這是不能破解的死局。
關芙不確定,但起碼,她不會讓任何人主宰她的意識。
她的身體和意誌,都隻屬於她自己。她知道,赫達也是一樣。
西菲洛爾還在進攻,然而關芙即使一心二用,卻沒有分神。
她瞅準機會,憑借著甚至比第一指揮官更出色一點的、近乎野性的戰鬥本能,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對西菲洛爾主動發起了攻擊。
快速的攻擊帶出了殘影,速度將圓鈍的指尖都變成了一件如同刀刃的兵器,她反手攻擊西菲洛爾的弱點——眼睛。
西菲洛爾並不在意,他用相當沉重的力量,徑直攻擊關芙的心腹部,但凡擊中,就是五臟俱碎的下場。
以命相搏,絕不生怯,是西菲洛爾一貫的戰鬥方式,從某種角度看,這兩個憑本能衝動戰鬥的哨兵有些出奇的相似。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