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一個部隊的首長坐車路過東山時,看到一群農民在采石頭。
首長就過去想套套近乎。
“農民兄弟們,你們沒事采石頭乾什麼?”
一個老頭兒說:“報告首長,我們采石頭換點錢花。”
首長一聽火了:“錢,錢,錢,你們就知道錢。”
老頭兒歎口氣說:“首長啊,我們身上穿的衣服,腳上穿的鞋子,哪一樣不要錢買呀。”
“還能一年到頭買啊?你看我這雙鞋子,都穿了五六年了,不好好的嗎?”
“可您車子的輪胎都磨掉那麼大一塊兒了。”
首長被懟的啞口無言,最後朝司機揮揮手:“走!走!咱們回去好好查查,看看他是什麼成份。”
白客把名單研究半天。
全班同學的家長裡,還真沒有挑大糞的。
農民倒有好幾個。
但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他們有什麼利用價值。
白客的這種思路說到底就是後世的對縫兒。
利用信息不對等,幫雙方搭橋互通有無,然後從中賺取好處。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白客還跑到廚房裡,坐在灶台前研究著。
二哥白賓也在灶台前學習。
白客不時指點指點他。
弄得白賓有些發毛。
因為白賓本來比白客學習好,而且高了好多年級。
白賓六歲就入學了。
那時候全家人還跟著白策住在海島上。
白賓閒來無事就跑到學校去玩,看大孩子們上課。
老師看到了就問白賓:“你也想上學嗎?”
白賓使勁點頭。
“那你會數數嗎?”
“俺會的呀。”
“那你數一伯吧。”老師有些口音。
白賓有些懵了,心說一伯就是一億啥的吧。
他隻好硬著頭皮數著。
“一,倆,仨,係……”
一直數到一百多還在數著“一百零五,一百零牛……”
老師連忙喊:“行了,行了。”
就這樣,白賓六歲就上學了。
而白客是八歲上學的。
雖然白賓比白客隻大了五歲,卻比他高了七年級。
眼下,中學是不分初中、高中的,總共隻讀四年。
白賓眼下是中學三年級,再讀一個年級,高考也恢複了,白賓就可以考大學了。
可惜的是,上一世白賓並沒能考上大學。
白客覺得白賓是受搬家影響了。
在最關鍵的時期,從南方搬到北方來。
心理受到影響不說,語言也是個大麻煩。
白賓已經是半大孩子了,完全學習一種新的方言,並不容易。
老師聽不懂他的話,他也聽不懂老師的話。
漸漸地,功課就耽誤了。
這一世,白客決定,一定要幫二哥考上大學。
白客點撥白賓幾下後,白賓有些惱火:“哼!又偷看我課本!”
白客討好地笑了:“不偷看將來怎麼追的上你。”
“哼!想得美,你也就是死背硬記而已,根本不清楚驗算過程。”
“是啊,是啊。二哥,我問你點事。”
“有屁快放。”
“你說養豬喂什麼比較好啊?”
白客在同學資料中發現一個姓黃的農村同學。
他家是農戶,他爸是中長大隊養豬場場長。
白客憑直覺感覺他老爸有利用價值。
“笨蛋!這都不知道。當然喂糧食最好了。沒有糧食就喂剩飯剩菜,那個東西知道叫什麼知道嗎?叫泔水。”
“可眼下也沒那麼多飯店。還有什麼東西比較好呢?”
“還有……酒糟也不錯。”
“酒糟?!”
其實用酒糟喂豬這種簡單的常識,白客也知道。
隻是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而已。
這“酒糟”二字,讓白客眼前一亮。
因為剛才的瀏覽過程當中,他隱約記得有類似信息。
他又仔細查看一遍資料,果然發現有個同學的老爸在酒廠擔任車間主任。
“哈哈,終於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