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隻炸餅,用紙裹了裹,放到書包夾層裡了。
從大車店出來後,白客故意慢騰騰地往學校走。
主要是想在路上好好消化一下,不然一會兒沒法跑步啊。
到了教室,白客還覺得有點撐。
就開始生爐子。
教室的爐子都是學生自力更生的。
學校給提供生火的草、劈柴和煤。
當然,爐子前的火鉤、火鉗、小煤鏟,還有裝煤的鐵皮槽子、運煤的膠皮小桶等工具也一應俱全。
柴火和乾草前一天還剩些,煤卻沒多少了。
白客連忙拎著膠皮桶子出去提煤。
煤和柴火都放在校園的一個角落裡,學生們想用就自己過來取。
接連拎了三桶,累得氣喘籲籲,鐵皮槽子也裝的滿滿了。
白客這才開始生爐子。
等爐子燃起來,煤塊兒架上去了。
白客又用水桶拎了半桶水回來,洗把臉、洗洗手,這才開始脫下棉衣棉褲,換上運動裝,出去跑步了。
上一世,十幾歲的時候,全國青少年都流行練武。
白客也發誓過七八次,早早起來練各種功夫。
有洗髓易筋經、五禽戲、朱砂掌、八寶葫蘆功、十段錦、八卦掌、八極拳、譚腿、戳腳、通背拳……
反正是林林總總一大堆,就差九陰真經、六脈神劍之類的了。
每次練功的時候,白客還會東張西望。
巴望著一個須發皆白的世外高人突然跳出來,指點一二。
可惜每一次都是隻堅持了十天八天便偃旗息鼓了。
室外高人自然也木有碰到。
但成年的心智和少年自是不同的。
白客相信跑步這事兒,自己能堅持下來。
操場一圈是200米,白客隻跑10圈,也就是2000米。
對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來說,這鍛煉量足夠了。
這麼堅持下來,這一世說不定還能長得更高一些。
跑了五六圈,就陸續有老師學生走進操場了。
白客眼下在學校裡是知名人物,不時有老師同學向他打招呼。
跑到第八圈的時候,班主任徐老師也來上班了。
看到白客,連忙小跑著過來。
關切地說:“彆累壞了。”
“不會的呀。媽媽說,要經常鍛煉,才不怕冷。”
一邊說著,白客的鼻涕一邊流下來了,連忙吸一下。
徐老師笑著,拿出手絹給白客擦一擦。
“我回教室給你倒杯水,一會兒你回來,記得喝。”
“好的呀。”
白客跑完十圈回到教室時,徐老師果然倒了一茶缸水放在他的桌子上。
她自己估計是回辦公室去了。
白客還真有些渴了,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半茶缸。
此時,白客渾身發熱,座位離爐子又很近,他連忙離開座位,來到門口站會兒,消消汗。
操場上,老師和同學陸陸續續開始增多了。
汗消的差不多了,白客又回到座位前,脫下運動裝,換回了棉衣棉褲。
漸漸有同學走進教室了,越來越多。
最後,卓瑪也來了。
剛坐下,她就吸了吸鼻子。
“有好吃的!”
說著,就到白客書包裡翻。
“真是個饞丫頭。”白客無奈了,伸手拿出炸餅。
卓瑪一邊吃著,還一邊嚷嚷:“老對兒,你真好。我給你留一半兒啊,留一半兒。”
結果,還是一個人全吃掉了。
白客歎息:“看來你將來是個大胖妞兒啊。”
“胖才好呢。”卓瑪咂巴著嘴說。
白客真想問她:“你跟你爹怎麼不是一個姓啊。”
但最後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