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彆惦記著拿銀元打戒指。戒指才幾個錢,銀元多少錢。告訴你吧,這一塊兒銀元二三十年後怎麼也能值五六百。”
“那麼值錢啊?”
“那當然了,一個銀元都能換個金戒指。”
“好吧,好吧,我以後不惦記這事兒了。要是看彆人有用銀元打戒指的也想辦法幫你收回來。”
哥倆正在屋裡聊著,院子裡傳來一陣走調的哼唱聲。
“小小針線包,革命傳家寶,當年紅軍爬雪山,用它補棉襖,啊,用它補棉襖……”
而且還帶自我倒帶的功能,唱完一遍再來一遍。
“小小針線包,革命傳家寶……”
白客一聽就是老媽的聲音。
老媽五音不全,平時不怎麼愛哼唱歌曲,當了刑偵股副股長以來,似乎心情不錯,也開始播放歌曲了。
白客走出哥哥的房間,隻見老媽正在水龍頭前撿洗著雜伴兒魚。
一遍洗著一遍哼唱著。
“媽。”白客輕手輕腳走過去,冷不丁喊一聲。
換一般婦女肯定會嚇一跳。
但秦詠梅也算老警察了,早練出處變不驚的本領。
“乾什麼?小東西。”
“您能不能彆唱了。”
“咋地了?”
“彆人唱歌要錢,您唱歌要命啊!”
秦詠梅略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你個小壞蛋!你還跑來挖苦你媽了啊!”
“嘻嘻。媽,你怎麼下班這麼早啊。”
“媽是刑警又不是治安警,有案子呢就出去辦,沒案子呢,就早點回來嘛。有時候在家裡也可以研究研究案子嘛。”
“是啊。有空我也可以幫幫你呢。”
“去,去,小孩子還是少管這種事。”
“哼,上一次要不是我幫你們,那個精神病估計都摔成大餅子了。”
秦詠梅笑了:“是啊,局裡的人都稱讚你很聰明。”
“有其母必有其子嘛。”
“後來老何還給我和大老黑送錦旗,還打聽你呢。”
“打聽我乾啥。”
“想來看看你,還問咱家地址。我哪敢告訴他。”
“怎麼了?人家好心好意。”
“傻孩子,精神病你不知道嗎?好的時候跟沒事兒人似地,要是犯病了就六親不認,多嚇人啊。”
白客歎口氣,低下頭:“不會的。”
“不過聽說老何最近好多了,已經回單位上班去了。”
白客跟秦詠梅正說著,白宗也湊過來。
“媽啊,你都當上刑警了,怎麼不配槍啊?”
“那玩意帶回家來乾什麼?還有,你個臭小子,你是不是有獵槍?”
“那個……”白宗支支吾吾。
“你可彆隨便拿出來嘚瑟啊,彆看媽是警察,你要是惹了麻煩,媽照樣收拾你。”
“不會啦,我每天都忙著呢,哪會整那些不靠譜的事兒。”
“忙著?哼,我看你們哥倆每天都溜溜達達的。錢也沒少掙,可彆是沒好來的吧。”
白客連忙辯解:“俺哥乾工程,還幫老家賣中藥材,當然賺的多了。”
“哼,不知道你們這算不算投機倒把……”
“當然不算了,我們是牽線搭橋嘛,又不是倒買倒賣。”
秦詠梅歎口氣:“反正俺是搞不懂。”
然後端著洗好的魚向裡屋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