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岩從頭到腳的穿戴,老闞也讓闞明溪幫著操辦。
闞明溪陪著鳳岩跑到市內好幾趟,買了一大堆穿的用的,都夠鳳岩穿好幾年的了。
身為女方家長的秦詠梅也不可能閒著。
正好眼下的工作不太忙,她就夜以繼日地給鳳岩縫製了兩鋪兩蓋。
這是當地人嫁女的標配,有兩個被子兩個褥子。
象征著成雙成對、和和美美。
離婚禮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鳳岩就開始做頭了。
闞明溪領著鳳岩到理發店做頭時,白客也跟著去看。
當下,人們燙頭還沒有化學藥水,而是使用火鉗。
這種燙頭玩得就是心跳。
白客眼睜睜看著燙頭師傅將火鉗放在爐子裡燒得通紅,然後拿出來過一下水,接著就開始夾鳳岩的頭發。
白客嚇得都不敢看了。
但那一股股燒頭發的焦糊氣味兒還是直往白客鼻子裡鑽。
這火鉗燙發被後世吹得神乎其神,其實跟化學燙發比差得太遠了。
火鉗燙發隻是把頭發燙的有點彎度而已,並不能燙出很大的發卷兒。
男人燙這種彎曲的頭發,要是一個月理一次頭的話,兩個月就剪成直發了。
不過,鳳岩的長發燙過了再稍微梳理一番之後,白客頓時眼前一亮了。
鳳岩一直都留著又粗又黑的長辮子,即便懷孕以後也沒改變發型。
眼下燙了頭發,梳成了披肩式,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闞明溪刮了下白客的鼻子:“都看直眼了!”
白客嘿嘿笑著。
“你表姐好看不?”
“好看!”
“你快點長大,等將來姐幫你找個跟表姐一樣漂亮的女孩兒。”
“要不你等我幾年?”
“啊?”闞明溪嚇了一跳。
“你這個臭小子,還會調理人啊!”
理發店的大人們哈哈大笑。
梳理好頭發,鳳岩在鏡子前左顧右盼,滿臉喜色,臉頰也變得紅潤起來。
看著表姐這副樣子,白客終於有些理解她了。
表姐已經是二十四五歲的老姑娘了,自然有些心急,難免著了闞明傑的道兒。
或許她的性格不夠果敢決絕,但也絕對不是輕浮孟浪之人。
上一世她沒有碰到闞明傑,婚姻事業並不幸福。
這一世她碰到了闞明傑,或許她的命運就會發生逆轉。
或許就像老闞說得那樣,闞明傑隻是有點年少輕狂,等有了老婆孩子後,就會收心了,就會老老實實過日子了。
離婚禮還有三天的時候,白宗就該到鄉下去接大姨他們一家人了。
一大早,白宗收拾了東西正打算出門坐火車。
突然看到闞明溪慌慌張張跑進來。
“怎麼了?”白宗連忙迎上去。
“俺爹病倒了。”
“是不是累得啊?”
“是……”
闞明溪正吞吞吐吐著。
秦詠梅和白策也迎了出來。
“你爹病倒了?怎麼樣,嚴不嚴重啊?”秦詠梅連忙問。
“哎,俺爹是氣的。”
“氣的?”
“唉!”闞明溪跺一跺腳,連珠炮般地說道:“俺爹被俺哥氣的病倒了!俺哥昨晚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