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策尤其煩惱。
白策每天晚上都要到白賓的房間裡備課、準備課件。
親戚們把各個房間塞滿以後,他就隻能跟秦詠梅在一個屋裡各忙各的。
其實,秦詠梅眼下也經常有案頭工作。
動不動就把卷宗、資料拿回來翻閱,尋找線索。
而秦詠梅的性格又屬於一驚一乍類型的。
看著看著資料,動不動就跳起來大喊:“哎呀媽呀!我怎麼忘了,這家夥血型不對。”
把白策嚇得功課忘了一半。
白策也不好明說,隻能每天尬笑著。
其實白宗也有苦說不出。
白天,老媽不在家的時候,他本可以把倒班兒休息的魯亞楠叫來聽聽靡靡之音,跳跳舞啥的。
結果現在他隻能天天在家裡盯著。
因為四表哥愛玩,沒事就鑽進白宗房間裡動這動那。
有時白宗正在暗房裡擺弄著相片,四表哥呼喇一下鑽進來,直接廢掉了白宗半天的辛苦。
可白宗跟老媽一樣也是熱情好客,又愛麵子。
全家隻有白客能抹下臉來。
他可以麵帶微笑地,連諷刺帶挖苦地把兩家親戚趕走。
但這事兒得跟老媽商量,這是老媽的臉麵。
結果白客隻是稍微提了一下,秦詠梅就不樂意了。
“小孩子,哪那麼多事兒,親戚裡道好不容易來一趟,多住幾天怕什麼?等他們家裡有事了自然會走的,催什麼催?沒禮貌。”
既然如此,白客也不敢多嘴了。
眼瞅著兩家親戚在白家住了十來天。
最後,連秦詠梅和白宗都開始尬笑了。
在老何喜當爹的同時,白宗、白客的另一個朋友劉清濤也喜當爹了。
五一過後一個星期,便是小孩兒滿月的日子。
劉清濤特意登門邀請哥倆去喝滿月酒。
“相機也帶著啊,幫俺的小猴子照幾張相。”
自從去年正月十五在大灣照了幾天相後,白宗就上癮了。
每逢過年過節就到人多的地方支攤兒照相。
雖然掙得那點錢,還不夠他乾工程、倒中藥材賺的九牛一毛。
但他樂此不彼。
小縣城很小,不到一年的功夫白宗就在圈子裡大名鼎鼎了。
這一次在老何結婚現場露了一手後,更是儘人皆知了。
連劉清濤都聽說了。
老百姓對攝影水平高低的理解很簡單。
就是把人拍得漂亮。
白宗顯然很有這方麵天賦。
他剛會用照相機那會兒,就本能地會選取最好的構圖,最美的影調。
不像白客,上一世他也經常擺弄照相機,但再怎麼認真仔細都沒法把人拍的漂亮。
甚至把原本漂亮的妹子都能拍的歪七八鈕的。
當然,白宗的理論水平也越來越高。
他雖然不是個愛看書學習的人,但因為喜歡他也能靜下心來研讀各種攝影書籍。
白宗之所以能把人拍的好看,除了攝影技術高超外,還依賴於過硬的暗房技術。
他的暗房技術甚至可以跟後世的ps相媲美。
比如像魯亞楠長得不白,他就能把魯亞楠弄白了,看起來還挺自然。
或者有時候照片裡帶上了彆人,他也能用暗房技術把那個人抹掉。
劉清濤兒子的滿月宴也是在家裡舉行的。
眼下的隨份子,僅限於結婚。
不像後世,不管是結婚、生人、還是死人,統統都要隨份子。
像滿月宴這種,一般都是送禮物的。
當白客拿出自己的禮物時,劉清濤又一次激動萬分了。
“你這個小老弟啊,總是能撓到俺的心尖兒肉……”
白客送給劉清濤的是一個集郵冊,另外還有一版猴票兒。
“婚也結了,孩子也有了,是時候重拾心頭好了。”
劉清濤使勁點頭:“是啊,就當為我的小猴子攢點家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