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心理記憶,生理記憶說不定會有啊。比如你的聲音,你的氣味兒……”
“這你都懂啊……”
就這麼連拖帶拉地,總算把老何弄到家裡吃晚飯了。
從這以後,鳳岩在白家坐月子期間,老何都來吃晚飯。
過了幾天,十一國慶節的時候大姨和大姨夫也來了,拿來了一大筐雞蛋。
白家就更加熱鬨了,老老少少十幾口人。
這會兒電視裡上演“加裡森敢死隊”。
但白家有人坐月子,街坊鄰居的半大小子也不敢來。
隻能忍著了,反正一星期就一集。
白宗和白客哥倆在家看的時候,秦詠梅也老大不滿。
“你們看看,現在電視都演些啥?罪犯都成了英雄了?還天天耍飛刀?這不得把年輕人教壞嗎?”
白策還算中肯:“待業青年太多了,整天無所事事,那還不到處惹是生非啊。”
知青回城後很多都找不到工作,加上這些年接連有新的應屆生湧入社會,城市裡的無業遊民越來越多了。
這個時期的失業率應該是很恐怖的,隻是沒有相關數據而已。
因為俺們沒有失業率,俺們隻有待業青年。
哪怕到了90年代俺們也木有失業率,俺們隻有下崗中年。
這也是上一世,白策被困在物資局的一個重要原因。
因為物資局可以解決子女就業問題。
這個時期,國家為了解決待業青年的問題,大力支持各個單位開辦知青商店、知青門市、知青工廠之類的。
連白策他們十七中都開辦校辦工廠用來安置教師子弟。
最苦的是機關事業單位。
他們拿什麼開知青商店、知青門市?
公安局總不能弄個知青商店賣武器彈藥吧。
所以,這個時期的機關事業單位沒有絲毫的優越感。
工資待遇跟企業差不多,但沒有效益工資。
而且無法解決子女的就業問題。
當然,任何時期都有高低貴賤之分。
這個時期的鄙視鏈是:國營企業、小國營企業、大集體企業、小集體企業、鄉鎮集體企業。
知青商店之類的一般都是小集體企業,個體戶則等同於鄉鎮集體企業。
待業青年比鄉鎮集體企業還low,屬於鄙視鏈的最底端了。
魯老二也算個老大不小的待業青年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
白宗擺平了古家兄弟後,就對魯老二犯難了。
魯老二幫自己打架了,這就是自己人了,你總得做個安排。
照相館倒是缺人。
可魯老二這種,長得跟尉遲敬德似地。
往屋裡一杵,哪還有人敢來照相啊。
其它地方更沒人敢要這魯老二。
眼下又沒有夜總會啥的,不然魯老二適合看場子。
也沒有大規模舊城改造拆遷活動,不然魯老二也能充當幫凶打手。
“要不咱問問濤哥?”
“哪個濤哥?”
“哎呀,當然是江濤了。”
結識江濤,有了兩個濤哥之後。
白宗、白客哥倆就把劉清濤叫濤子,把江濤叫濤哥。
既然江濤能鎮住古德成這樣的資深二流子,魯老二這種青瓜蛋子應該也不在話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