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軍,是我們上一屆的。他是待業青年,家裡也挺困難,而且嘴巴很饞。對了,這家夥有可能。他還打聽過咱們照相館一天能掙多少錢。我沒告訴他。”
“好,我先記下來。”
“還有一個叫蝦米的家夥也不好說,他在北明化肥廠上班,二十五六歲了,最近打算結婚,挺差錢的。而且這家夥小臉子,打牌一輸就急赤白臉。最後一個是老溫,他在重機廠上班,乾車床,屬豬的,他們單位工資挺高,他手挺巧的,腦瓜子也靈。”
白客舉著筆記本看一看,白宗和魯亞楠也伸頭過來張望。
寡婦急吼吼地問:“要不要把他們叫來問一問?”
白宗笑了:“那不打草驚蛇嗎?”
白客說:“最好能私下裡打聽一下。”
寡婦問:“打聽啥?”
“看看他們誰最近手頭比較闊綽。”
“好好,看看誰最近發橫財了,老子弄死他。”
“彆,彆,先打聽打聽,說不定人是從彆處發財的,不要亂來啊。”
“好吧,我先打聽打聽。”
寡婦打聽了幾天,很快帶來消息。
不過,神色卻有些困惑:“老溫人挺穩當的,不像那種人啊。”
“那他最近手頭比較闊綽嗎?”
“是啊,認識他的人都說他發財了,天天抽中華煙,頓頓啃雞腿兒……”
白宗說:“哼!知人知麵不知心。”
“那咋辦啊?要不我把他叫來,咱們審審他?”
魯亞楠直搖頭:“不行,不行,這屬於私設公堂,阿姨知道了可不得了。”
白客皺著眉頭摸著下巴:“這個老溫是車工是吧?”
“是啊,他手藝很不錯。”
“那他撬門撬鎖說不定也很麻利。”
“……”
“嗯,是該把他叫來問問,哦不,是聊聊。”
白客的意思,既然老溫是個很聰明,心裡素質很好的人,如果真是他乾的,叫他的話他很有可能會來。
果然,寡婦邀請了一下,老溫就真來了。
寡婦和白宗正陪著老溫聊天,白客突然舉著一個酒瓶子過來了。
“哥!給你!”白客喊一聲,將酒瓶子朝老溫懷裡扔過來。
老溫本能地伸手抓住。
白客過來用手帕抓著瓶嘴把酒瓶拿了回去。
然後用粉刷子在酒瓶子上刷了刷。
老溫一臉懵逼:“這,這是整啥呢?”
寡婦咬牙切齒:“指紋。”
“乾啥用啊?”
白客本想嚇唬嚇唬老溫,沒想到老溫看起來啥事兒都沒有。
白宗問:“老溫啊,聽說你最近發財了啊。”
“沒有啊。”
“還說沒有!你看你現在都開始抽中華煙了。”
這下老溫神色有些慌張了,白客頓時欣喜若狂,看來俺要偵查到真相了。
老溫壓低聲音:“你,你們彆跟人說啊。”
白宗冷笑:“你先說說看吧。”
“最近我跟人耍了點小錢,贏了幾百塊……”
“啊?”這回輪到白客懵逼了。
兩三天後,白宗、白客晚上回家吃飯時,秦詠梅突然欣喜地說:“偷你們照相館的那夥賊抓住了。”
白宗說:“真的啊?不是熟人嗎?”
“怎麼會是熟人。是一夥慣偷,在南街、西街活動好幾個月了。”
白客有些不甘心:“可他們怎麼知道照相館屋裡、院子裡的情況?”
“踩點啊,慣偷白天都會踩點的。記住啊,以後門口要是出現奇怪的標記、符號就一定要小心,很有可能是踩點的小偷在做記號。”
“好吧。”白客使勁吃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