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呀。那天我騎車來著,快到南街時車胎紮了,我記得剛到南街口那個位置有修車的。”
“就是博物館後身那個胡同嗎?”
“哦,好像是。”
“可我記得那裡沒有修車的啊?”
“這個……”白客支吾著。
秦詠梅連忙再拿起毛巾,給白客擦一擦汗。
“大概,大概是我記錯了吧,反正我進去看了一下,就看到那三個鬼鬼祟祟的家夥了。我看見他們手裡好像在擺弄著一把手槍,連忙躲到一根電線杆子後麵。”
“你個臭小子,膽子真大啊,以後彆再乾這種事兒了啊。”
白客剛開始是信口胡編的,眼下越編越自信,越編越從容了。
“我這個頭照理說電線杆是擋不住我的。可正好電線杆的座基很大,我蹲在那裡假裝修自行車,他們都看不到我。聽到一個人喊另一個人:周常仁!”
秦詠梅有些詫異:“熟人之間一般沒有直呼全名的。”
“對,沒錯,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所以,我當時就推斷,這幾個人並不很熟識。”
“對,你的分析有道理。”
“接下來他們的對話都是竊竊私語的,所以我也隻聽到幾個詞彙。說什麼‘航班’開始我還不知道‘航班’什麼意思,後來回學校查字典才知道是坐飛機的意思。然後又聽到他們說‘跑到南朝’之類的。再結合他們手裡有槍,我就感覺他們這是要劫機。”
“好!老兒真能乾!”秦詠梅興奮地捏一捏白客臉蛋。
“那你好好想想那幾個人長得什麼樣子?皮膚黑白?個子多高?多大年齡?口音是哪裡人?”
“個子?他們都貓著腰,我看不出。感覺有一米七零以上吧。”
上一世,周常仁劫機時,白客也同樣是小孩兒,他哪有閒心注意這些事情,連周常仁的照片都沒見過,哪會知道他長什麼樣。
而且這事兒白客也不敢胡謅,一旦張冠李戴了,冤枉到彆人就罪過大了。
“他們的模樣我沒看清,不過他們的口音我倒聽出來了。”
“他們是哪裡人。”
“省城人。”
“好!一個人名字叫周常仁,省城人,一米七零以上……”
秦詠梅用筆點著自己的筆記本。
“身高那個就算了,反正沒看清。”
要是周常仁不到一米七,白客不耽誤人破案了嗎?
“哦,沒關係。省城叫周常仁的男性估計不會超過100個。”
“那麼多啊?”
“要不怎麼叫省城。”
“那個……”
白客絞儘腦汁想著關於這個周常仁的更多信息。
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一個線索:“對了,這個周常仁不是個采購員,就是個計劃員什麼的。”
“好,這也很重要。對了,年齡呢?”
“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上一世雖然沒怎麼關注那樁劫機案。
可還是記得那家夥是個青壯年。
“二十五歲以上,四十五歲以下吧。最有可能是三十歲左右。”
“好,這下容易了,應該不會超過十個人。明天你就跟媽去指認現場吧,說不定周邊有老百姓見過他們。”
“彆啊,媽,不用到那個現場去。我是上個星期碰到的他們,這會兒說不定他們已經在省城動手了。”
白客剛才編造的瞎話,細節基本沒有太大的問題。
那裡確實有個電線杆子,電線杆子下麵的確有個大墩子,至於那裡能不能藏身,能不能看到虛構的那三個家夥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周常仁在省城劫機這事兒是跑不了的。
“好!你明天一大早就跟媽到省城去。”
“啊?”
“彆擔心,你吳軍哥哥會幫你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