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客穿的是皮衣,再有一瓶潑來也問題不大。
可他穿的是布棉衣,硫酸瞬間就燒透布料和棉花。
“啊!”白客大吼著瘋狂地扒自己衣服。
鳳琴從屋裡衝出來,本想去追梁澤,可一看白客的情形,連忙過來幫白客扒衣服。
扒掉棉衣,又扒掉襯衣、背心兒。
沒想到硫酸還是浸進去一點點,白客的後背有巴掌大那麼一塊兒都發紅了。
起初還沒什麼感覺,小涼風一吹,白客就感覺火辣辣地疼。
“快進屋!”
進到屋裡,鳳琴趕緊拿來濕毛巾給白客擦拭後背。
這不擦還好,一擦,白客更疼得呲牙咧嘴。
“來點肥皂!”
鳳琴往白客後背上抹了點肥皂。
果然感覺好多了。
鳳琴又轉身從自己屋裡拿來衣服給白客換上了。
白客係著衣服扣子,長出了一口氣。
再一看身旁,老姐在偷偷抹眼淚。
“行了,姐,沒事兒了。”
白寧嗚咽著:“那個混蛋!我饒不了他!”
“先彆管他了,你老弟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彆!你彆去招惹他!他是個變態!”
白寧急了。
“好的,我有分寸的。”
鳳琴催促:“先到醫院看看吧。”
白客站起來:“姐,你也跟著一塊兒去啊。”
“好。”
縣醫院離商行沒多遠,五六分鐘就到了。
一路上,白寧和鳳琴都很緊張,不時東張西望,生怕梁澤會再次出現。
白客心裡有些沉痛。
他明白,這件事肯定會給白寧留下巨大的心理創傷。
甚至會影響她以後的戀愛生活。
所以,這件事必須儘快解決,哪怕采取非常規手段。
在醫院裡,醫生給白客看了看,敷了點藥。
又叮嚀幾句:“沒什麼大事,一周之內彆洗澡啊。”
走出醫院,白客讓風琴和白寧先回去。
白寧有些緊張:“你彆去找他啊!”
“放心吧,不會的,我去找彆人商量下辦法。”
白客撒謊說。
鳳琴也說:“老弟有數兒,咱倆先走吧。”
看著她們姐倆走遠了,白客苦笑一下,拿出了小鏡子。
梁澤是單親家庭,他家裡還有一個母親、一個妹妹。
白客來到他家時,梁澤還沒到家,他的母親在廚房裡忙碌。
雖然她不認識白客,但白客一說“我姓白”,她立刻招呼自己女兒:“來!認識一下你大哥哥!”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兒聞聲從屋裡跑出來,羞答答地打招呼:“大哥哥好!”
看著那張天真浪漫的臉,白客點點頭。
梁澤他媽說:“你大哥哥學習可好了,你不會做的作業讓他幫你看看。”
“好啊!”
白客往屋裡走時,梁澤他媽還說:“有日子沒看到你姐了啊。”
看來梁澤還沒跟她提分手的事。
“啊……”白客答應一聲,進屋了。
梁澤的妹妹拿起書包,翻出作業本。
“你看,就是這幾道,我答不上來。”
是幾道簡單的化學題。
白客卻撓著腦殼支吾起來:“這個嘛……”
一抬頭,順著窗戶看見梁澤陰沉著臉走進院子裡來了。
白客連忙一把抓住梁澤妹妹的手:“哎呀,我這裡有個電子表,你戴一定好看。”
“真的嗎?”梁澤妹妹羞紅了臉。
白客從懷裡拿出電子表在她手腕上比劃著。
“真挺好看的呢!”
“來!我給你戴上。”
“蹬!蹬!蹬!”梁澤的腳步聲已經到跟前了。
白客繼續抓著梁澤妹妹的手:“哇!你的手真好看!瞧這手指,就跟一根兒根兒的小嫩蔥似得……”
白客的眼角餘光看到梁澤怒氣衝衝地走進來了,惡狠狠地瞪著白客。
白客卻像沒看見一樣,繼續摸著梁澤妹妹的小手。
梁澤一把奪過手表扔在地上:“彆要他的東西。”
梁澤妹妹小臉嚇得通紅,一時不知所措。
“你想乾什麼?”
梁澤狠狠盯著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