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袁憲洲要是不笨的話,確實不好亂搭訕。
作為秦詠梅的下屬,隨便搭訕上級的女兒風險有點大。
而秦詠梅也不敢亂點鴛鴦譜。
身為上級領導哪能營私舞弊。
隻能想辦法給兩個年輕人創造機會。
而且秦詠梅也有所顧慮。
袁憲洲要真成了女婿,以後安排工作恐怕就會不由自主地想關照袁憲洲了。
為了白寧著想,也不敢讓他涉及危險的案子。
叫袁憲洲回家吃過幾次飯後。
袁憲洲總算有點進步了,已經能夠跟白寧聊上幾句。
但顯然還不敢私下裡跟白寧聊天,更不敢提出約會。
白客在一旁觀察著也不敢亂幫忙。
上一次吃了大虧,可不能再亂點鴛鴦譜了。
老姐雖然看起來有點任性,但心裡還是有數兒的。
時機成熟的時候,她自己就會主動想辦法。
趁著袁憲洲還沒跟女兒深入發展,秦詠梅也抓緊時間帶一帶他。
最近幾日,灣裡鎮通報了一個案子,說他們抓到一個間諜特務,讓縣局或者市局的刑偵人員過去好好審查一番。
秦詠梅他們聽了一下案情介紹就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根據案情介紹說,灣裡鎮西北旺村有一個農村婦女,前段時間突然宣稱是聯合國密使,讓村民們儘管陳述冤情,聯合國將為大家做主。
一時間,農村婦女家的門檻都快被踩斷了,遠近的農民們紛紛登門,向這位密使陳述冤情,希望密使為他們做主。
當地派出所得知後,立刻把婦女抓了回來。
認定她是帝國主義國家派來的間諜特務。
間諜特務哪有這麼高調的?
那也太不稱職了。
所以,秦詠梅感覺這就是一個精神病。
半路上,袁憲洲還有些不解。
“秦隊長,您說既然她是精神病,可從案情介紹看,她說話條理很清晰啊。”
“這你就不懂了。精神病人有很多種。有的精神病人邏輯能力比正常人還好。按我們家白客的說法,他們隻是迷路了,找不到歸途。”
“哦,”袁憲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秦詠梅笑了:“其實我也不大懂,反正精神病人並不都是傻子。”
到站後,秦詠梅和袁憲洲從公交車上下來,一眼就看見路邊站著個年輕警察,正在東張西望,顯然是來接站的。
秦詠梅平時下來辦案時,都不穿警服。
所以,年輕警察一時還沒認出他們兩個來。
直到秦詠梅和袁憲洲走到跟前。
他連忙立定敬禮:“秦隊長好!”
一旁的一個路人看到警察給老百姓,而且是女的敬禮,忍不住轉頭張望。
秦詠梅擺擺手:“在外麵不用這樣。”
年輕警察姓曹,是當地人,跟袁憲洲同一批招錄進公安隊伍的。
秦詠梅介紹了一下後,小曹跟袁憲洲握手:“考試那天我怎麼沒看到你啊?”
袁憲洲有些尷尬:“啊,是啊……”
剛到派出所就聽到一陣吵吵鬨鬨的聲音。
隻見一個老農捂著腦袋滿臉滿身是血,正在與人爭執什麼。
另一個敞胸露懷、歪帶警帽的老警察,大聲嗬斥著兩人。
原來,這兩個老農因為牲口打架,他們互相也乾了起來,各不相讓。
秦詠梅皺著眉頭,厲聲嗬斥:“多大點事兒?跑到這裡窮吵吵?先上醫院包紮傷口!”
沒想到秦詠梅卻鎮乎不住兩個老農。
他們還在那裡各不相讓著。
原來是為了醫療費的事兒討價還價。
老警察也不客氣,抬手給了兩個老農一人一記耳光,接著又飛起一腳把兩個人踢出門去,讓他們到外麵討價還價去了。
然後將沾了鮮血的手在警服上蹭了蹭,朝秦詠梅伸過來:“我是老顧。”
秦詠梅同他握手:“顧所長好。”
幾人穿過走廊向辦公室走去。
走到一半兒,顧所長突然想起什麼:“要不我領你們先去看那個狗特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