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英倫是個知識分子,很講究儀表的。
眼前的鞠英倫卻是衣著邋遢、披頭散發、目光呆滯、麵色如土。
就仿佛一個死人一般。
看著他這副麵容,白客又愧疚又難過。
當初是鞠英倫親口請求白客護送鞠文錦的。
結果卻落的這麼個結果。
“大大,我……”
白客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鞠英倫。
看見白客,鞠英倫仿佛又活了過來一般,兩眼放光,一把抓住白客的胳膊。
“小白客!小白客!你快把文錦還給我吧!還給我吧!求求你!”
鞠英倫瘋了!
白策連忙摟著鞠英倫的肩膀:“彆著急老鞠,先坐下!”
白客心如刀絞。
但願鞠英倫大大隻是暫時的失心瘋。
而不是長久的精神病。
鞠英倫結婚比白策還晚,最小的鞠文錦可謂是老來得女。
突然被害了,就如同剮去了他的心頭肉一般。
“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秦詠梅皺著眉頭,將一個塑料皮的日記本舉到白客麵前。
白客打開一看,是文錦的筆跡。
鞠英倫為了保護女兒的隱私,把很多頁碼都用大頭針釘上了。
隻留下跟白客有關的一些頁碼。
某月某日:
今天穿了條紅裙子。
果然不出所料,白客又來勸我。
說我不適合穿紅色。
哼,他這套鬼話從小學就開始了。
其實我心裡清楚,他喜歡我穿紅色的衣服。
每次看到我穿紅色的衣服就眼睛發亮。
他是害怕他自己的這種感覺而已。
哼!這個膽小鬼。
竟然被寫進日記裡了,這也……
白客看一看日記,再看一看鞠英倫。
白策勸鞠英倫坐下,喝了幾口茶後,他漸漸恢複正常了。
但看起來還是有些癡癡呆呆。
白客忍不住單膝跪下,一把抓住鞠英倫的手。
“大大!我對不起您!但是請您放心,我此生都將拚儘我的全部能力為您女兒沉冤昭雪!”
秦詠梅也在一旁安慰:“他大哥,這個案子罪犯留下的蛛絲馬跡還是不少的,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很快就能抓到他。”
白策也拍拍鞠英倫的肩膀:“老鞠你節哀順變,要注意身體啊。”
鞠英倫漸漸清醒過來。
看看白客連忙將他扶起,有些愧疚地歎口氣:“對不起……”
“彆客氣大大,為了文錦您也要保重身體。”
鞠英倫點點頭,然後起身:“我也該回去了。”
秦詠梅叮囑白客:“送大大回家!”
鞠英倫連忙擺手:“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挺好的。”
一家人把鞠英倫一直送到院子外。
鞠英倫擺擺手,跳上車走了。
秦詠梅和白策都不由自主地歎口氣,轉身向屋裡走去了。
白客也跟著走了進去。
不用老媽追問,他也該解釋下關於紅衣少女的問題。
“媽,是這麼回事,按照青少年心理學。很多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會對紅色比較敏感。”
白策還在皺著眉頭沉思之際,沒啥文化的秦詠梅卻一下就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說紅色會誘發犯罪是嗎?”
“嗯,可以這麼說。”
“文錦穿紅顏色的衣服是不是也讓你有衝動?”
秦詠梅目光犀利地盯著白客。
白策有些驚恐,連忙在一旁替白客辯解:“不會的,咱家白客不是那種人。”
秦詠梅瞪了他一眼:“犯罪企圖有什麼可怕的?人人都可能有犯罪企圖!”
白客說:“衝動倒說不上,但確實令我感到不安。”
“這麼說罪犯也有類似的心理特征。”
白客點頭:“但肯定嚴重的多,要不您……”
“什麼?”
“您把卷宗拿給我看看,我幫您分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