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客連忙也向他比劃幾下,示意他不用客氣。
啞巴這才像大姑娘一樣,扭扭捏捏地吃起來。
紀主任也向白客他們揮揮手:“你們也彆客氣啊。”
“對,對,”白客拿起筷子,朝身旁的孟繁明和延軍點點頭。
不過大家都吃的很文雅,儘量不把盤子裡的菜弄得太狼藉。
雖然那位陌生的肖場長可能不太在意。
可把盤子裡的菜弄得太狼藉大家都不好看吧。
啞巴耳朵不好使,眼神兒可靈。
見到白客他們小心翼翼,也不敢放肆地甩開腮幫子。
剛吃了幾口,服務員把酒拿來了。
白客一看是茅台。
眼下的茅台也已經漲到200來塊錢一瓶了。
跟眼下這個時段的工資水平比起來,簡直是天價了。
“我去,你們乾嘛拿這麼好的酒來,就喝點你們當地的酒就可以了嘛。”
紀主任朝白客使了個眼色壓低了聲音,笑嘻嘻地:“我們跟你沾點光嘛。”
“哈哈哈哈!”白客笑了。
雖然他知道紀主任這句話半真半假。
可也隻能順水推舟。
反正眼下沒人管公款吃喝這種事兒。
而且白客可是他們有史以來最大的客戶。
白客都擔心他們有沒有能力滿足自己的大胃口。
紀主任給白客倒完酒,連忙來給啞巴倒酒。
啞巴笑嘻嘻地用手擋著。
剛倒了小半杯,白客就連忙阻止:“我們這夥計喝不了太多。”
“哈哈,看他方麵大耳像是能喝啊。”
“唉,上臉。”
“上臉好啊,上臉的人可交!”
紀主任給孟繁明一邊倒著酒一邊問:“這位兄弟是乾武行的吧?”
白客豎起大拇指:“好眼力。我們兄弟以前是練柔道的,還拿過全國銀牌呢。”
孟繁明不好意思地擺擺手:“唉,少年組。”
“那也不簡單啊。”
紀主任舉著酒瓶到延軍的杯子前時,延軍麻利地用手掌擋住了杯口:“我開車!我開車!”
紀主任臉一抹:“開車怎麼了?誰不開車啊。”
當下開車真不是不喝酒的好理由。
因為根本就沒有酒駕這一說。
紀主任和焦科長極力勸酒,秦延軍就是不給麵子。
紀主任假裝生氣了:“這就不對了啊兄弟,是不是瞧不起咱窮鄉僻壤啊?”
“哎,不是不是,我真不能喝。”
“點一下還不行嗎?我就點一下。”
勸酒這玩意兒,就跟男人騙女人一樣。
我就在洞口蹭一蹭,堅決不進去。
尼瑪呀,哪有不進去的。
白客以為秦延軍會堅持不住,要妥協了。
但秦延軍就死活不鬆口。
這令白客還有點佩服他了。
彆看這夥計平時吊兒郎當,但還是挺長記性的。
眼見雙方僵持著,白客連忙過來解圍了。
在紀主任耳邊小聲解釋:“我哥出過車禍……”
紀主任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好意思啊。”
連忙跟延軍握手:“對不住哦。”
“彆客氣,您也是一番好意嘛。”
“那你想喝點啥。”
“要是有可樂……”
眼下可口可樂是時髦的飲料,大城市才能喝到。
“有啊,要冰鎮的不?”
“好啊!”
沒想到這窮鄉僻壤還真有可口可樂。
片刻之後,服務員拎著一瓶冒著水汽的可口可樂過來了。
“來!我敬各位一杯!”
紀主任說著站起來,白客、秦延軍、孟繁明、啞巴端著杯子也略微屈膝站起來。
“不等我就開始了啊!”
隨著一陣爽朗的話音,一個身材高挑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搞了半天場長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