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隊能不能賺到錢,取決於你夠不夠黑,或者會不會算計。
這塊兒1300平米長條形的宗地需要蓋五層六個單元。
每單元安排20戶人家。
5個單元正好安排100戶人家。
剩下的一個單元就是建築隊的利潤了。
從表麵看城門樓和城牆內外所占的麵積不到600平米。
可這塊兒宗地是沿著城牆,呈長條形的。
如果不拆城門樓和城牆,這塊兒宗地就成了紙片兒了。
連半棟樓都蓋不起來。
說得難聽點,基本就成廢地了。
而白客在南門外的那塊兒宗地有1500平米。
本打算等九十年代時蓋一棟商品樓小賺它一筆。
在沒看企劃書以前,白客還以為自己頂多賠一半兒的錢。
甚至可以通過其它方式找補回來一點兒。
眼下看來,這塊兒地百分百是賠錢貨了。
至少損失700萬。
白客眼下還有東創大廈這個大窟窿。
他不得不精打細算。
以往看不上眼的這點兒錢,眼下已經讓他肝顫兒了。
想來想去,白客都有些後悔了。
管他城門樓子城牆乾嘛?
破破爛爛拆不拆關老子屁事兒。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想撤出也太尷尬了吧。
能讓姚胖子笑掉大牙。
白客看完企劃書心生鬱悶,先來到姥爺房間陪姥爺看會兒電視。
眼下,白家就剩白客一個子女了。
已經變成四口之家了。
每天晚上吃完飯,大家都是各回自己房間,各忙各的。
看了會兒電視,白客又鑽進老爸老媽房間。
像往常一樣,他們倆背對著背各自在書桌前忙碌著。
老媽尤其誇張,卷宗資料鋪滿了整張桌子。
白客掃了一眼,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蔣文?媽,你!”
“怎麼了?”
“蔣文你不認識嗎?他是我同學。”
“你同學怎麼了?去年所有高考生的資料我都要篩選一遍。”
“不會連我的資料也看吧。”
“你說呢?”
“我,我不都說清楚了嗎?”
“辦案嘛,就是要懷疑一切人。”
“那你也不能懷疑我啊,連自己兒子都不相信了,這不喪儘天良嗎?”
“嗬嗬,放心吧,你排在100名之外。”
“啊?去年考上大專大學的有2000名高考生,我竟然能躋身100名左右?您真是親媽啊!”
“是吧,嗬嗬。”
“那蔣文排在哪裡?”
秦詠梅略微皺了下眉頭:“20名之內吧。”
白客嚇了一跳:“真把蔣文當嫌疑人了?”
“也不算嫌疑人了,隻是觀察分析對象而已。這個排名隨時都會變化的。”
“可我了解蔣文,他不可能做那種事的。而且他對文錦從來都沒有那方麵想法。”
“先不管這些。你看他的個人條件。他跟爺爺奶奶一起住是吧?”
“是啊。”
“他家是獨門獨院,是吧。”
“是啊。”
“也就是說,他做完案可以輕鬆避開街坊鄰居,甚至避開老眼昏花的爺爺奶奶。而且他家離犯罪現場隻有四五百米。”
“您不說罪犯有可能在小樹林裡換完血衣再逃走嗎?那他住的多遠又有什麼關係?”
“是啊。可我們在小樹林裡並沒發現血跡。對一個殺人手法生疏,顯然是第一次作案的罪犯來說,這太不尋常了。而且你說過那叫什麼?心理舒適區!”
白客冷汗都下來了,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老媽卻記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