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進進出出的警察,白客第一個念頭就是:招賊了。
商行開業以來,白客都小心翼翼的。
對員工們也一再叮囑他們低調低調再低調。
甚至在販賣彩電大發橫財的時候,周邊的商家或鄰居都不知情。
而且白客對安全問題也很上心。
院子裡養著大黑狗,天天晚上有人值班兒。
以前是鳳琴住在院子裡。
最近這段時間,鳳琴生孩子了,回霍大嫂的居民樓去了。
晚上就由做飯阿姨值班兒。
可這是怎麼搞的?做飯阿姨不會有事吧?
走進辦公室,看到做飯阿姨毫發無損地坐著,白客這才長出一口氣。
袁憲洲正在給做飯阿姨做筆錄。
做飯阿姨一臉的委屈:“我睡的太死了,啥動靜都沒聽見。”
“沒聽見狗叫嗎?”
“沒有啊。俺家大老黑很靈的,有點動靜它就會叫喚。可昨晚它一點動靜也沒有。”
聽做飯阿姨管狗叫大老黑。
袁憲洲身邊的年輕警察忍不住偷笑。
這條德國黑背白客本來叫它黑子。
可商行裡的人不知怎麼就叫它大老黑了。
而且漸漸順嘴了。
這要讓大老黑聽到,該多尷尬啊。
而且這個大老黑跟那個大老黑一樣。
警惕心極強。
一般的歹人根本彆想靠近院子。
好多人都說大老黑鼻子好使,能聞出壞人的味道。
可這是咋的了?鼻子失靈了,嘴巴也失靈了?
看來這個賊是高手啊。
商行的小倉庫裡放著電腦、遊戲機、錄音機等電器。
不知道這個賊識不識貨。
眼下的電腦可是兩萬多塊錢一台。
隨便搬走一台就發財了。
等袁憲洲做完筆錄,白客才湊過去。
“丟啥了?”白客歎口氣問。
“丟狗了。”
“啥?”
“丟狗了。”
看袁憲洲一本正經的樣子,白客知道他沒說胡。
可這也,也太丟狗了。
大老黑啊大老黑,你怎麼看得門兒啊,把自己給弄丟了。
白客想了下,恍然大悟:“多半是被母老黑拐走了。”
“母老黑?”
“就是小母狗。前段時間有好幾家人要跟咱大老黑配狗。可你鳳琴姐嫌人家的狗不好看,都給推辭了。估計大老黑憋壞了……”
白客口若懸河中二了半天。
袁憲洲也沒插話。
直到白客叨逼叨完了,他才說:“可根據院子裡留下的痕跡判斷,半夜有人進來了。”
“不可能啊。彆說進來人了,進來隻老鼠,大老黑都如臨大敵。”
“那有沒有可能大……老黑被人下藥了?”
“這也不太可能啊。大老黑很講究的,他隻用自己的碗吃東西。而且餓死都不會吃陌生人給的食物。再說,大老黑是純種德國狼狗,很值錢,沒人舍得藥死他。”
“看來犯罪分子就是奔著老黑來的。”
白客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動物世界裡經常看到的高端裝備——麻醉槍。
可這也不太可能。
眼下,弄把槍不難,但弄麻醉彈卻太高端。
犯罪分子要這麼高端,他還偷狗乾嘛。
白客心事重重地到建築公司的時候,老闞忍不住問他。
“你咋了?”
白客苦笑:“丟狗了。商行的大老黑丟了。”
老闞歎息:“可惜啊,大老黑可是條好狗啊。”
“闞叔,你說像大老黑這樣的好狗,彆人是怎麼把他偷走的啊?”
老闞皺著眉頭想了下,“多半是牽走的吧。”
“牽走?偷都偷不走,還能牽走?”
“是啊,有的人就會牽狗。再凶的狗,他到了跟前就慫了,乖乖就跟著走了。”
白客大吃了一驚:“世上還有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