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扣自己就開了。
白客還擔心大老黑因此受傷。
第二天,小六子過來探望狼青的時候。
白客特地叮囑小六子給大老黑瞅瞅。
小六子瞅了半天,結果丫嘛事兒沒有。
為了撫平狼青內心的創傷,白客命令啞巴沒事就去安慰她。
幾天之後,狼青好多了。
又開始跟大老黑做羞羞的事了。
白客跟園藝建築隊姚總簽訂合同已經兩個星期了。
估摸姚總已經開始拆遷了。
這天沒事,白客就到棚戶區來瞅瞅。
這片地方又臟又亂又窮。
白客本以為拆遷得用上兩三個月呢。
沒想到眼下已經拆掉一半兒了。
剩下的一半兒也基本人去房空了。
白客正站在廢墟上欣喜地打量著。
一個大媽領著一個小女孩兒拎著耙子在旁邊的一堆廢墟上扒拉著。
“大媽你找啥呢?”
“找熨鬥,找鞋子。”
“埋到裡麵了嗎?”
“是啊。”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半夜三更把我們趕跑了,再小心又能怎樣?”
“半夜三更?”
白客有些詫異。
“土匪!簡直是些土匪!”
大媽繼續扒拉著,自顧自地嘟噥著。
我草!這不強拆嗎。
白客正胡思亂想著,突然就聽到不遠處的一片沒拆掉的棚戶區裡傳來一陣嗬斥尖叫聲。
連忙轉身小跑著往那邊趕去。
隻見在一個小雜院前,七八個二流子模樣的人圍著一個瘦弱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旁還站著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
他們周圍則圍了十幾二十個看眼兒的街坊鄰居。
為首的二流子燙著大爆炸頭,手裡拎著根短棍。
其他二流子則扛著鎬頭、提著鐵鍬、拎著撬棍。
大爆炸用短棍指著中年男子:“我再說一遍,你要再不搬走,我就把你屋子裡的東西全砸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自己的家,我想搬就搬,不想搬就不搬。”
“你自己的家,你叫它,它答應嗎?”
“它要是會說話,它一定能答應。”
旁邊圍觀的群眾要麼歎息,要麼勸說。
“葛老二啊,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兒,你就彆硬抗了,搬了吧。”
“是啊,是啊,聽說安置到南門外住樓房,多好啊。”
“樓房有什麼好?屁大點地方,我這些東西往哪擱?”
“往哪擱?我都給你砸了,你就不用省思了!”
“你敢!除非你們從老子屍體上踩過去!”
大爆炸撇撇嘴:“切!還弄得挺悲壯的!踩你,我們還怕臟了鞋!來!兄弟們,咱們讓他坐飛機離開!”
話音剛落,身後幾條壯漢就挺身過來,架起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掙紮著:“你們要乾什麼?”
大爆炸嘿嘿一笑:“乾什麼?讓你坐飛機啊。”
說著,幾條壯漢一下就把中年男子舉過頭頂了。
把他擺成了飛機狀。
中年男子拚命掙紮著,但怎麼也掙不脫。
大爆炸和他的手下們哈哈大笑。
冷不防,那個十來歲的男孩兒猛地撲向大爆炸,抱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大爆炸慘叫了一聲,一把將男孩兒推倒在地,舉起了棍子。
“媽拉個巴子!老子今天連你們爺倆一塊兒收拾!”
“住手!”
一聲大喝,白客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大爆炸打量白客幾眼,輕蔑地一笑:“河邊無青草,哪來多嘴驢!”
“嗬嗬,嗑瓜子嗑出個臭蟲,什麼人兒都有啊。”
“媽的,找死啊你!”
大爆炸說著,用手裡的棍子來捅白客。
白客往旁邊一跳躲開。
“小心點哦!”
大爆炸的一個手下說:“這混蛋皮緊了,想管閒事。”
“老子叫你管閒事,先給你開瓢了再說。”
說著,大爆炸舉起棍子朝白客比劃著。
雖然知道他不敢真打,但白客還是連忙抬手阻止:“等等!是姚老板叫你們來的吧?”
“關你屁事!”
“還真關我屁事。這個項目是我和姚老板聯合開發的。我姓白,你不信可以問問你們姚老板。”
大爆炸愣了一下,但突然又哈哈大笑。
“少他媽在老子麵前吹牛掰,我管你姓白還是姓黑。你要是不趕緊滾蛋,老子就讓你腦袋開花兒!”
白客歎口氣,掏出了小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