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什麼事兒啊?”
“草!什麼事兒用告訴你啊?”
“你,你怎麼這麼說話?”
“怎麼說話?老子這是最後一次跟你說話!你告訴劉痣,老子是你們公司的小小小股東。老子姓白。”
說完,白客直接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真是狗眼看人低啊,白客這麼一耍橫。
那個保安反而老實了,連忙拿起了電話。
白客也假裝沒看見,拿著報紙擋著臉。
沒一會兒,就聽到沉重的腳步聲。
白客知道是那個保安過來了,故意無動於衷。
“先生……”
“先生?”
“先生!”
保安連叫了三聲,白客才放下報紙。
“我們劉總讓你上去。”
白客不緊不慢地起身,保安在前麵帶路,一直把白客領到電梯前,直到電梯下來了,還朝白客鞠躬。
到了辦公室,白客黑著臉:“我說老哥,你啥意思啊?”
劉痣嘿嘿笑著,拍一拍白客的肩膀讓白客坐到沙發上。
“不好意思啊,小老弟!”
然後看一看關得嚴嚴實實的門,壓低了聲音:“有人想搞老子!”
“不會吧?誰敢搞你?你是zgc一霸,連衙役都得聽你的。”
“唉,彆提了。”劉痣歎口氣,抹一抹頭發。
這會兒的劉痣比幾年前年輕了許多。
頭發肯定是染了,烏黑鋥亮。
麵皮也光滑白淨了。
不像五六年前白客剛認識他那會兒。
那會兒劉痣每天推著平板車挨個科研院所推銷旱冰鞋和彩電。
每天都是吭哧癟肚,愁眉苦臉的。
眼下人家是坐在高樓大廈裡的大老板,紅頂商人。
白客盯著劉痣看了會兒,突然想起上一世這個時間段劉痣做了一件令世人詬病終身的缺德事兒。
他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驅動當地的衙役走狗把一個剛結婚不到一年的年輕人扔進了監獄。
白客冷笑:“肯定是你丫做了虧心事兒。”
“怎麼會呢?我這麼善良的人。”
“我去,你還善良。你自己照鏡子看看,像不像日國黑幫電影裡的某個boss,目光渾濁,一臉的橫絲肉。”
“小老弟,你是來埋汰你老哥的是吧?”
白客現在也得注意點了。
這位老哥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吭哧癟肚的老夥計了。
人家能把當地的衙役使喚的溜溜轉,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哪敢埋汰您呢,您埋汰彆人還差不多。”
劉痣有些尷尬:“啥埋汰啊,就是給他點教訓。”
“誰啊?”白客明知故問。
“唉,就是我以前的一個手下。”
“就是你培養的接班人?”
“是啊,清華的碩士。”
“就是眼睛挺大那個家夥,叫洪賓是吧?”
“對啊,你還記得。”
“挺能乾一個人啊,你乾嘛陷害人家,把人扔進監獄裡去?”
“能乾?丫就是個野心家!陰謀家!”
“是你要培養人家當接班人的,怎麼又成了野心家、陰謀家了?”
“他搞小團體,想架空老子!老子還沒退位,能讓他騎在頭頂拉屎?”
“唉,明明是你自己想多了。既然把他弄進去了,那你還擔心啥?”
“你可彆小瞧了他,他有一幫死黨呢!天天嚷嚷著要給他報仇。我現在都不敢隨便出去。”
“那你可夠慘的,他在裡麵蹲小號,你在外麵蹲大號。哈哈!”
“要不要我幫幫你?”
“怎麼幫啊?”
“讓他給他的那些死黨帶個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