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周梅笑笑:“那位白客同誌是這個案子的重要一環,所以我建議秦詠梅同誌避嫌……”
“你,你們也太小瞧秦詠梅同誌了吧?她辦起案子來六親不認。卷宗裡你們也應該看到了,隻要跟案件有關,跟死者有接觸,哪怕親兒子她也嚴格認真地詢問調查。”
“可我看這段筆錄的標注,她是在家裡詢問的吧?”
“家裡家外有什麼關係?審訊條例對此也沒有明確限製。”
“我也是做母親的,能理解她的心情。但說句老實話,作為當事人,想做到完全客觀公正,那是不現實的。所以……”
“就算您覺得她應該避嫌,但也應該跟她打個招呼啊,這是對戰友同誌的最起碼尊重。”
曹廳長在一旁有些不滿:“這位穆榮同誌,你的覺悟有問題啊。我們上級主管單位,到你們基層來協助查案,難道還要向相關人員打招呼嗎?”
崔局長拍了穆榮的後背一把:“是啊,是啊,穆榮同誌一時糊塗,請領導海涵!海涵啊。”
穆榮歎口氣,率先向白客走去了,其他三人也跟著過去。
白客看到穆榮,本能地想躲開目光。
因為白客不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麼事兒,一旦牽連到穆榮就不好了。
穆榮卻正大光明地走過來,拍一拍白客的肩膀:“不好意思啊,夥計,省廳的領導想問你幾句話。”
“沒事兒,正常。”
直到進了審訊室,周梅坐到對麵翻開卷宗,白客才突然明白他們來調查什麼案子了。
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這個案子也是白客內心最大的糾結。
可白客自己,還有老媽都沒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難道省廳有什麼發現嗎?
否則就有可能是白客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讓人懷疑上了。
周梅打開卷宗也不說話,用黃曉明一樣邪魅狂狷的眼神打量白客。
白客也坦然地打量她。
周梅笑了一下。
“從坐下來,你已經有三次把手放到嘴唇邊了。按照米國聯邦調查局的心理分析,你這是怕自己說漏嘴啊。”
“這有什麼奇怪嗎?我當然怕說漏嘴了。反倒您的舉止更加有意思。”
“怎麼有意思?”
“一進這間屋子,您的右手就不停地抹左手的衣袖。看來你左邊衣袖下麵藏著什麼東西啊!哈哈。或者您有比較嚴重的強迫症?”
“哈哈,您還懂一點心理學啊。”周梅尷尬地笑笑。“其實是有點皮膚過敏。”
“是吧,那您可得小心點啊。哈哈。”
穆榮在後排坐著,也忍不住偷笑。
“好了,我現在要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儘管問,我知無不言。”
“先問你1987年的案子。”
“您說。”
“案發那天是晚自習,你為什麼要提前離開。”
“因為我完成了學習任務。”
“你離開的時候有人看到你去找鞠文錦了,說了些什麼?”
“勸她也早點離開。但她不肯,我就叮囑她路上要小心。”
“為何叮囑她這些,難道你預感到她要出事嗎?”
“平時都是我送她回家,如果沒能送她,我都會叮囑一番,每次都是這樣,這一次也不例外。誰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