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樹向道路的一邊傾斜。
仿佛某種巨大的力量推了它一把。
袁憲洲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他抑製著興奮湊過去,仔細查看那棵樹。
果然,他在樹乾上發現了勒痕。
勒的很深,陷進去有一兩厘米。
袁憲洲再來對麵尋找,很快就發現正對麵的另一棵有勒痕的樹。
他正興奮地在樹上采樣,吳軍走過來。
“咋啦?”
“鋼絲繩,可以找找鋼絲繩。”
冉局長調來還不到一年。
舊案沒破,又來了一樁重特大新案。
真是又惱火又焦急。
在會議室裡,聽吳軍和袁憲洲彙報完。
他就趕緊催促:“既然有線索了,那就趕緊去查。”
吳軍說:“我去查摩托車,估計這會兒已經流通到黑市上了。”
袁憲洲業說:“我去查鋼絲繩。”
秦詠梅歎口氣:“範圍太大了。”
冉局長問:“得查多長時間?”
“怎麼得半拉年兒吧。”
“哎呀,到時候說不定又發生彆的案子了,真是麻煩。”
秦詠梅想了下:“先從案發現場周邊的村子開始查吧。罪犯很可能是犯罪現場周邊的農民,應該沒什麼犯罪前科。”
“沒犯罪前科?這個罪犯這麼凶殘。”
“有經驗的罪犯不會用這種辦法。”
為了早日破案,全局一大半的刑警都派出去了。
甚至還借用了幾名治安股的治安警察。
蔣文被折騰了大半個月總算消停了下來。
可還得待在拘留所裡。
雖然因為重特大案犯的身份受到優待。
但拘留所裡比監獄裡難受多了。
空間狹窄沒人交流,也沒有放風的時間。
好在白客想方設法通過袁憲洲、吳軍他們跟蔣文交流。
白客從趙懷宇那裡弄了一大堆書給蔣文看。
其中寶島出的一本《四季》,得到趙懷宇大力推薦。
“這是斯蒂芬金寫的,尤其這篇‘肖申克的救贖’最牛逼。可惜啊,讀者不認,他們隻喜歡看裝逼打臉的書。我在書社放了好幾個月也沒人租。你送給蔣文算了。”
“是啊,嗬嗬,不是當國無能,是這屆讀者不行。”
把書送給蔣文幾天後,白客突然又覺得不對勁兒了。
趕緊又給蔣文遞紙條:“肖申克的救贖”這篇你不要學它的行為,要學它的精神啊。
不學精神還能學啥?
這裡又不是米國。
給你一把鶴嘴鋤你也無法越獄。
更何況真正的監牢來自心靈。
如果內心沒有一把鶴嘴鋤,一生都是獄中人。
蔣文這事讓白客懊悔好長時間。
一來他自責,自己平時對蔣文關心不夠,不知道他自己已經被蔣文當成變態殺手了。
不然的話,可以及早解釋,阻止蔣文做這種無畏的犧牲。
或者第一天在市內被周梅審訊時,當天晚上就應該跟蔣文打個招呼,讓他彆那麼擔心。
二來,白客意識到,你幫人的時候得給彆人留點餘地。
不然,你就會逼得對方拿命來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