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總隊和穆榮慢慢走著,都不約而同歎口氣。
唐總隊說:“早知道聽你的好了,79微衝統統都換掉。”
穆榮歎口氣:“可惜那些好同誌了。”
“是啊,寶德、文泰跟你一樣,都是公安戰線的人。”
“也不全是武器的事,咱們的政策……唉。要是嚴格按法律要求的話,50克以上就哢嚓,這個鎮恐怕……”
“誰說不是呢,法律的事,偏要用政策來管。要是完全按法律的要求來,那不就簡單多了嗎?直接派飛機大炮過來……”
唐總隊說著,抬頭看一看街上來來往往的當地人。
他們臉上都掛著人畜無害的表情。
穆榮說:“我隻是奇怪,咱們部隊的穿甲彈是怎麼流落到他們手裡的,犧牲的戰士中有一半是被穿甲彈擊中的。”
“有可能是那些年運輸過程掉的,或者被他們偷走的,然後埋在地裡了。”
“是啊。”
正說著,路邊一個老農在叫賣著:“紅薯啊!剛從地裡下來的紅薯!”
叫賣的老農正是黃老邪。
他兒子蹲在一旁,瞪著純真無邪的大眼睛看著來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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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沒有,那個大人和小孩兒?”
一邊走著,秦延軍指著不遠處說。
不遠處店鋪旁,一個女人帶著個小孩兒在跟店家說著什麼。
好像在商議租金的事。
白客歎口氣:“霍劍超。”
“你認識他?”
“算不上認識,比安閣高一個年級。”
“這一片的底商,他和他媽買了一大半兒。光吃租金都賺爆了。”
“這算啥,前段時間還中了福彩特獎……”
“我的天呐,有二三十萬吧?真是人走遠馬走膘啊!”
“不是走運,是他記性好。”
白客苦笑。
秦延軍卻沒聽懂白客話裡的意思,隨聲附和道:“人各習一精啊,人就有這腦瓜兒能掙這個錢。”
“你這買賣不也挺好嗎?”
“這段時間比以前好了點,但也就賺個辛苦錢。”
“唉,乾啥不辛苦啊,數錢還辛苦呢。”
“哈哈哈哈!”
“有個老萬你認識吧?”
“老萬?”秦延軍皺著眉頭想著。
“就是禿頭,有些矮胖……”
“哦,想起來了,他在友誼鄉開了個預製板兒廠,這些年沒少賺錢。咦?以前他幾乎天天來,這段時間怎麼沒看到他了。”
“讓我揍了,估計不敢來了。”
“哈哈,怎麼了?他怎麼惹你了。”
白客把老萬騷擾於秀波的事說了一遍。
秦延軍有些慚愧:“怪我啊,沒看出來,話說這家夥是挺色的,真是欠抽啊。”
“耽誤你買賣了。”
“耽誤啥啊,我又不靠這一兩個客人。”
“都怪我們家波波,她太愛打扮。”
“這怎麼能怪波波呢?愛打扮還不好。我們家袁慧,我恨不能逼著她打扮。可她連粉都懶得塗。”
“像你這種服務場所啊,太愛打扮就是不好。容易招蜂引蝶。你看我們江濤飯店啊,還有專門的規定。不允許服務員塗脂抹粉、佩戴金銀首飾。就是為了避免喧賓奪主。”
秦延軍想了下點點頭:“有道理啊,客人的心理是很矛盾的,他們一方麵希望服務人員比較有逼格,另一方麵又不希望服務人員壓了他的風頭。”
“所以啊,我想讓波波到我們商行來乾,彆再給您添麻煩了。”
“哎呀,不麻煩……不過,你要是覺得……我就跟她說一聲吧。”
“好的。”
一來秦延軍不太懂說話的藝術。
二來白客叮囑不夠。
幾天後,於秀波就對白客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