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問問小娜,她自己想乾啥?”
“她想乾啥?她想當空姐!”
現在的女孩兒,稍微有點姿色的,幾乎個個都想當空姐。
可當空姐比考大學還難。
上一世,秦延娜折騰半天,最後還是到五星級賓館當了服務員。
結果很快就墮落了。
“可空姐的文化課水平要求很高啊,至少英語得過關。”
“她英語還行,文化課就一塌糊塗。”
這會兒的空姐基本都是走後門兒的,尤其中小城市。
當然,你自身條件不能太差。
形象得出類拔萃,英語得基本達標。
然後就被送進一個類似職高的學校培訓兩三年,出來後就直接上飛機了。
“你讓她好好學英語,這幫她找找關係。”
“這能行嗎?”
“不一定啊,我問問看。”
“那就讓您費心了啊。”
其實白客真不是謙虛,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眼下他雖然很有錢,但也沒到手眼通天的地步。
至少航空界還沒什麼熟人。
唯一的熟人隻能算泡友惠惠了。
白客跟惠惠的關係那真是相當純潔了。
平時不聯絡、生活中沒交集。
啥時碰到,啥時有感覺就來一發。
完事兒了各走各的路。
甚至連彼此的傳呼號都不知道。
尤其最近兩三年,白客跟惠惠已經完全失去聯係了。
因為惠惠跑國際線了,白客想跟她偶遇都不太容易。
1993年春天,天橋股份要上市了。
白客這個大股東自然要趕赴京都,親眼見證這一時刻的到來。
在飛機上的時候,他就趕緊跟乘務員打聽。
惠惠是老前輩了,以前又是長期跑這條線兒的。
一般人都知道她。
一個年長的空姐壓低了聲音說:“你還不知道啊?”
“怎麼了?”
“惠惠被抓起來了。”
“啊?怎麼會這樣,出什麼事了?”
年長空姐四下看看:“等我忙完了再跟你說啊。”
白客坐在座位上胡思亂想著。
惠惠那麼老實怎麼可能犯罪呢?
想來想去,白客就開始往自己身上聯想了。
不會是我影響了他們夫妻感情吧?
然後他們夫妻之間發生了衝突,惠惠一時失手……
唉呀媽呀,不敢想了。
好一會兒,空乘人員不忙了,才坐下來跟白客說惠惠的事。
原來,惠惠竟然因為走私被抓起來了。
白客下巴都快驚掉了。
這要是二十一世紀還好說。
可眼下是90年代啊,全民走私的年代。
很多權力單位、特權階層都在明目張膽乾這事兒。
沒人覺得這不對啊。
甚至某位大boss還鼓勵某些單位乾這事兒,來增加經濟效益。
可惠惠這麼個小老百姓怎麼就算犯罪了?
那資深空姐也憤憤不平:“也怪惠惠姐倒黴,其實我們大家都這麼乾。可旅檢的那個家夥一直對惠惠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