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情碰撞之後,於秀波總算褪去了她不說人話的女強人的一麵。
變得像隻小貓一樣。
白客輕撫著她絲滑的脊背。
“波波,我記得你以前挺講究穿戴的。”
“現在不也挺講究嗎?”
“可你每天都穿著製服,雖然你穿製服很性感……”
“唉,”於秀波歎口氣,“沒辦法,展業或者開會的時候就得穿製服啊,不然就沒氣場。”
“我覺得吧,人應該做自己喜歡的事,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創造力。”
“我現在做的就是我喜歡的事啊。”
“你以前不是想學服裝設計嗎?”
“唉,不是沒考上嗎?”
“咱可以自費嘛,有沒有文憑無所謂,能學到東西就行。”
“哎呀,年齡大了,學不動了,再說我現在乾的挺好的。”
“真的年齡大了嗎?我檢查一下……”
“啊,討厭,不要!不……要……”
白客心裡明白,想要說服於秀波改弦更張,一次兩次是不可能的了。
在照相館裡,魯亞楠也在說服白宗不要蠻乾。
作為照相館的主力乾將,白宗雖然跟魯亞楠離婚了,但還是每天得過來坐陣指揮。
稍有空閒他就跑到院子裡來推磨。
魯亞楠發現了,連忙阻止他。
“你瘋了啊,胳膊沒好,還敢出大力。”
“沒事兒,就稍微乾點。”
“推磨這活兒是稍微乾點的嗎?你說你著什麼急啊,又不是沒麵吃。”
“劉康她也想吃點新麵……”
“咱媽那裡不是還有嗎?拿點給她就完了唄。”
“媽那裡蒸了幾次饅頭也沒剩多少了。”
寡婦也來勸:“我說大旗啊,你可是咱們照相館的主力,你的胳膊可不屬於你啊。要是整壞了,咱這買賣不用乾了。”
寡婦一本正經的樣子把白宗和魯亞楠都逗笑了。
魯亞楠說:“既然沒什麼事兒,就幫我看看影樓布置。”
“好!”
白宗和魯亞楠向屋裡走去了。
寡婦也回到前台,寡婦媳婦向寡婦使著眼色。
寡婦歎口氣。
寡婦媳婦也跟著歎口氣,壓低了聲音:“你看他們老夫老妻多合適啊,真可惜……”
寡婦撇嘴:“你看著吧,他倆早晚還得在一塊兒。”
話音剛落,影樓裡就傳來白宗和魯亞楠的說笑聲。
寡婦媳婦皺起眉頭:“怎麼感覺比以前更好了。”
“小彆勝新婚嘛。”
“去!你們這些臭男人就喜歡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下午,秦詠梅在約定的時間來到儀器儀表廠時,周楊已經在等候了。
工會的人還特意把辦公室空出來,讓二人交談。
見到秦詠梅,周楊挺高興:“是我妹讓你來找我的吧。”
“那個,不是。”
怪不得答應的這麼痛快。
說完,秦詠梅又補充幾句:“我跟周梅挺熟的,當初在京都開三八紅旗手表彰大會時,我們倆還在一個房間。”
周楊笑了:“我想起來了,我妹妹提到過您,說您是咱們省唯一的女刑警隊長。您現在是局長了吧?真了不起啊。”
“過獎,過獎,是副局長。”
“那也不簡單,我妹妹雖然警銜高,但其實是文職,您這是正經八百的。”
“都是乾革命工作嘛,崗位不同而已。”
“您真客氣,早知道是您,我過去找您才對,還讓您親自跑過來。”
“哎,應該的,應該的。”
“嗯,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好了,我知道的一定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