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都做到這份兒上了,還有啥好說的。
白客直接把這事兒交給孟繁明處理。
換了往常,孟繁明也不用親自出馬,讓自己的徒弟出麵教訓對方就可以了。
不過,解軍這種貨色必須軟硬兼施永絕後患。
第二天一大早,孟繁明帶著兩個手下來找解軍。
製藥廠當年的乾部們對解軍還真是不錯。
他才二十七八歲,就給他分配了一套房子,雖然是筒子樓,但也比大多數青工強多了。
像他這種懶人,早起是不可能的,早點過來直接就能堵家裡。
孟繁明敲了敲門,解軍打著哈欠過來開門。
“誰啊?”
“我姓孟……”
解軍雖然平時能詐唬,但也就在製藥廠那些尿泥領導前來勁。
見到真神早就腿軟了。
一看孟繁明凶神惡煞似地,趕緊關門。
門是朝裡開的,按理說解軍更容易使上力氣。
可他用力一推門,門卻微絲未動。
再仔細一看,孟繁明的手掌很隨意地放在門上,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看不出用力的樣子。
但解軍就是推不動門。
又試了兩下,解軍就怕了。
“哎呀,我想起來了,是孟繁明,孟大哥吧?”
孟繁明不混道兒上,但道兒的小流氓二流子沒有不怕他的。
解軍這種連道兒上都上數兒的,更不在話下了。
“怎麼?不歡迎啊?”
“歡迎!歡迎!”
嘴裡這麼說著,解軍身體還擋在門口。
他心裡清楚,孟繁明這種凶神出麵,自己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孟繁明大手在解軍胸口一懟,直接把他推進屋裡,然後反手把門關上了。
解軍的老婆上班兒了,孩子也上幼兒園了,隻有他一人在家。
一看孟繁明他們三個都跟凶神惡煞似地,解軍不由得有些慌:“孟大哥,您,您有啥事兒?”
“怎麼?沒事兒不能到你這裡來啊?”
孟繁明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來。
兩個徒弟分立兩旁,就像廟裡的哼哈二將一樣。
“能啊,可我這裡實在沒什麼好招待諸位的,要不我燒點水……”
“不用,白總托我給你捎句話。”
“孟大哥您現在跟白客混了啊?”
孟繁明臉一沉,他的兩個手下走過來,一個架住解軍,另一個抬手一耳光。
“媽的,白總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解軍臉上頓時印上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兒,嘴裡不停求饒:“我該死!我該死!我禿嚕嘴了。”
孟繁明朝兩個手下使個眼色,他們這才回來了。
“白總就想問問你,你是想公了呢?還是想私了?”
解軍摸著臉:“孟大哥,您這是啥意思?”
“裝傻是吧?”孟繁明瞪起眼睛。
孟繁明身板兒長得像武鬆,眼睛長得像關羽。
平時就迷瞪著,突然瞪起來就能把人嚇一跳。
“不敢!不敢!”解軍連忙擺手。
“您說得是製藥廠的事兒吧,我不知道是白總接手的。以後再也不敢了,保證再也不敢了。”
“諒你也不敢!你父母兄弟,老婆孩子都在當地,你往哪跑?”
解軍嚇得一哆嗦:“不敢!不敢!保證再也不敢了!”
“那你想公了還是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