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斌索性把印濤推倒,跨了上去。
沒幾下就失控了。
仿佛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被打開了,魂魄也遊離於身外了。
張文斌從初中時就擅長長跑,現在基本屬於馬拉鬆運動員的體質。
耐力過人,腰腹的力量也比較強大。
馬甲線、人魚線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
這種臨界點的衝刺運動,一般體力好的男性也就能堅持兩三分鐘。
張文斌堅持四五分鐘沒問題。
期間,她隱約聽到印濤在喊停,但那聲音就像張文斌在井底看到井口有人探一下頭一樣。
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隻是被慣性驅使著,一直到結束。
等她氣喘籲籲躺到一邊,才發現印濤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印濤苦笑一下,“你剛才的喊聲有點大。”
這一回小姑子聽得更真切了。
張文斌有些尷尬,摸著黑撕了一塊兒手紙,主動幫印濤擦他肚子上的汙物。
可剛一觸碰印濤小肚子,他嘴裡就“嘶”了一聲,似乎有點疼。
“怎麼了?疼嗎?”
“有點。”
印濤並不是嬌氣的男人,他要說有點,就是比較疼了。
張文斌不由得汗都下來了。
小的時候,父母家附近農村有電井。
半大孩子經常跳水玩。
有一次,一個孩子跳水姿勢不夠端正,胯部直接拍到水麵上了,打出了氣蛋子,也就是所謂的疝氣。
印濤這情形跟跳水好像也有點相似哦。
“不會是疝氣吧?”
“不至於。”
“明天一定得到醫院去看看。”
“要是還疼,就去看看。”
“彆啊,不疼也看看。”
印濤笑了:“不疼有啥好看的。”
這一瞬間,張文斌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喜歡印濤了。
或者說是心疼他。
像印濤這種,家裡的獨子,換一般家庭早寵上天了。
驕橫懶散的不行。
可印濤卻性格隨和憨厚,就像農民子弟一樣。
當然,他也有致命弱點。
保守又固執。
當張文斌一再要求他明天去體檢時,他始終不肯答應。
張文斌甚至提出陪他去。
“正好我明天去開病假條,你也一塊兒去檢查一下吧。”
“不用啊,沒事兒有什麼好檢查的。”
張文斌也不敢跟他爭辯。
隔牆有耳,如果說的太多了,讓小姑子聽見,那就糗大了。
小姑子隨便用一個奇怪的眼神就能把張文斌殺掉。
第二天一大早,張文斌早早來到東創大廈給白客送保單。
在樓下就碰到白客了。
張文斌連忙從包裡把塑料封皮的保單拿給白客,然後作勢要離開。
白客皺起眉頭:“怎麼了?到了家門口就想走?”
“我還想到醫院一趟呢。”
“著啥急,上去先喝杯咖啡。”
說著,白客手搭在張文斌肩膀上。
正好電梯也下來了。
張文斌隻好扭捏著說:“好吧。”
和白客一起走進電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