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張文斌一般不給印濤打電話,打一下他還有些吃驚。
“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挺好的,要不今晚再試試?”
“彆亂說,讓人聽到。”
“沒事兒,辦公室裡沒人。”
印濤是個保守呆板的人,平時很少開玩笑,尤其鹹濕一點的。
看來人高興過頭了,都會展現出不同的一麵。
“好吧,沒事兒就好。”
等張文斌坐上公交車時,才尷尬地發現,自己下麵已經濕的厲害了。
估計在白客辦公室那會兒就泛濫了,隻是沒察覺而已。
這一會兒到了醫生那裡,就更尷尬了。
張文斌本來有運動員一般的身體,但住到印家以後,漸漸弄出毛病了。
每天早上,小姑子都霸占著衛生間,張文斌時不時憋著屎到單位。
漸漸地就憋出便秘了。
懷孕以後就更嚴重了,還不敢吃藥。
結果隻能是雪上加霜。
到生完孩子以後,頑疾未除,又添新病,得了痔瘡了。
確切地說是內痔,就是長在裡麵的東西。
好在還不算嚴重,隻要生活注意點,也不會犯病。
張文斌開病假條,就是拿這個頑疾去開的。
這一科女醫生極少,要是沒有老公公的關係,張文斌就得在男醫生麵前門戶大開了。
張文斌以前還以為女人很少有得這個病的,上了幾次醫院才發現,我滴媽呀,怎麼淨是女的。
女患者這麼多,金大夫的忙碌可想而知了。
張文斌要是來的晚點,就得排到下午了。
在男醫生麵前門戶大開尷尬又羞辱,但他們不太敏感。
在女醫生麵前雖然自在,但她們一下就能看出你內有乾坤。
可到了眼下這地步,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反正大家都是成熟女性,能夠彼此理解。
緊趕慢趕,終於在中午前排到金大夫的號了。
張文斌特意將底褲褪到膝蓋下麵,還用手按著。
嘴裡也東拉西扯分散金大夫的注意力。
“都說十男九痔,怎麼我們女的也……”
“應該是十人九痔!這可不分男女。男人比女人容易得,是因為男人愛喝酒抽煙。不然,女人得這病的概率更大。尤其生孩子前後。”
“唉,我就是生孩子那會兒得的,我本來很規律的。”
金大夫的金手指在張文斌的菊花裡探了一會兒後點點頭:“行了!沒什麼大礙。不過,要抓緊時間手術,等嚴重了就遭罪了。”
“動完手術得休息一個月是吧?”
“如果不乾重活兒,兩周就夠了。”
張文斌歎口氣:“兩周耽誤很多事兒啊,過段時間再說吧。”
“不是我說你啊,當印家的媳婦,你乾嘛還活那麼累啊?老老實實當你的闊太太多好?”
一邊說著,金大夫一邊扔掉一次性手套,又到水龍頭前使勁搓手。
印家還真是名聲在外啊。
張文斌苦笑:“咱沒那命啊。先幫我開幾天病假吧。”
“開幾天?一周還是兩周?”
“三四天吧。”
這三四天的時間,也夠張文斌緊忙乎的。
但沒辦法,接下來還要辦停薪留職或兩不找,就不能太離譜了。
又接連參加了兩次晨會,照例時不時被領導拎出來表揚一番。
這種千人敬仰的感覺讓張文斌真有些沉迷。
也越發急於成為一名專職壽險營銷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