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陸橋上像高速公路一樣,就在一個個指示牌上裝著反光板,開著大燈就可以清晰地看見道路。
前段時間,白客又讓人裝上了路燈,雖然間隔的比較遠,但有了路燈,陸橋上就不那麼黑了,海水和道路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樣的結果略微失去了海陸一色的那種神秘感。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這條路不光白客走,比如鄭耀祖他們,或者島上的其他人,都會經常走。
人家年齡大了,總不能為了滿足白客他們年輕人的浪漫情懷而忽略安全。
到了島上,鄭耀祖他們早就等候多時了,什麼螃蟹、扇貝、海參之類的海鮮準備了一桌子。
海島人為了防止吃海鮮壞肚子,還準備兩樣東西,一是白酒二是大蒜,不能喝酒就吃大蒜。
不管這有沒有科學道理,這麼吃的確不容易壞肚子。
已經來過很多次了,跟鄭耀祖大大,還有島上的其他人已經很熟了。
白客和孫媛剛一坐下,就甩著腮幫子吃起來。
兩人過來其實還有個重要目的,就是想順便看看周洋和趙君剛出生的女兒趙靜。
趙君剛生靜靜那會兒,白客這個背鍋俠,還假模假式地到醫院慰問了一下。
眼下,小孩兒已經有四十多天了。
趙君抱過來給孫媛抱了會兒。
孫媛哄逗了一會兒小孩兒,回頭看看:“周洋呢?”
“他不舒服,在屋裡躺著呢。”
孫媛並不知道周洋的底細,隻是覺得他比較怪異。
周洋從不下島,平時也不怎麼出屋子。
偶爾出屋子時,也是烏漆嘛黑地出來在海邊走走。
不過,白客或者鄭耀祖叫他時,他還是會出來見人的。
這會兒不出來可能確實是不舒服。
吃著海鮮,又喝了幾口白酒,孫媛繼續坐在院子裡跟鄉親們閒聊著,白客則進屋來看周洋。
周洋本來還在床上躺著,看見白客進來立刻翻身到電腦前坐起來了。
“不著急,不舒服就躺著。”
“沒事兒。”
白客把趙懷宇的意見要求拿出來給周洋看看,又口頭傳達一下趙懷宇的意圖。
周洋點點頭:“嗯,我這就改一改。”
“跟你說了不著急,你慢慢乾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
島上隻有三四十口人,而且多是老人,但文化生活還挺豐富。
有看電視的,下象棋的,打麻將的,也是各得其樂,不亦樂乎。
白客從周洋屋裡出來時,孫媛已經挽著袖子跟鄭耀祖他們幾個打起麻將來。
趙君則抱著孩子在一旁看眼兒。
白客也湊到跟前看了一會兒,拍拍趙君的肩膀:“咱倆聊聊。”
趙君把孩子給鄭耀祖的媳婦抱去了,跟著白客朝碼頭走來。
站在碼頭上看一會兒波光粼粼的海麵,白客跟趙君寒暄幾句,問問他們的生活情況,有沒有什麼困難之類的。
然後問她:“這家夥是不是有什麼心思啊?”
趙君吞吞吐吐:“他,他不讓我跟你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嘛。”
“他,他說他夢見姥姥生病了。”
白客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皺起了眉頭。
周洋雖然自絕於人民,但還是有家人的。
他跟母親已經恩斷義絕了。
跟姥姥卻沒有。
從小到大,他姥姥對他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