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等哪天見麵了,當麵質問她。
不行,不能再跟她見麵了。
這事兒明擺著,她有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
她要是張嘴要這個要那個倒好說。
什麼都不要才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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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麗坤的傷勢並不嚴重。
在醫院裡住了兩三天就出院了。
又在家裡養了一個星期,本可以上班了。
但這事兒動靜太大、太丟臉了。
她根本不好意思再回單位。
估計本來還想悄咪咪地回來請個假啥的,一看報紙上都登出來了,就徹底打消了念頭。
戰麗坤還是個大姑娘,這新聞一刊登出來,一下就臭名昭著了。
估計連家門都不敢出了。
白客本來覺得這已經夠了,算是為陳理“報仇”了。
可公司的的高管們還覺得不夠,借口戰麗坤無故曠工,直接把她開除了。
同時,陳理家屬狀告戰麗坤的案子也馬上要開庭了。
白客花大價錢幫陳理家屬找的律師團,基本能把戰麗坤虐的體無完膚。
她不僅壞了名聲,唾手可得的股權也將被悉數剝奪。
白客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這真是陳理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女人圖男人有錢有錯嗎?
女人想從兩性關係中獲取物質利益有錯嗎?
從道理上講,絕大多數女人都想從兩性關係中獲取物質利益。
區彆就在於有的是固定的兩性關係,有的是不固定的兩性關係。
這是幾千年的社會曆史發展造成的。
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就像波伏娃說的:男人最大的幸運在於,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要求踏上一條最為艱苦的道路,而這條道路又是最可靠的。
而女人最大的不幸就在於,她從小到大就被各種不可抗拒的誘惑所包圍,她不被要求奮發向上,隻被要求不勞而獲。
連一向奮發圖強,積極進取的張文斌都有些困惑了。
“姐,你說女孩子要追求嫁得好,還是乾的好呢?”
桂洲芳問她。
張文斌苦笑了。
她明白桂洲芳的意思。
女孩子們的所謂大條,都是表麵現象而已。
稍微有幾份姿色的女孩子都是在各種誘惑和各種不壞好意中成功突圍出來的幸運兒。
哪一個都不白給。
她問的是,她應該在姚昆和於總的外甥之間作何選擇。
如果是春節以前,張文斌一定會給出確定的,充滿理想主義色彩的答案。
但眼下,她沒法理想了。
張文斌一直覺得自己是自力更生、自我實現的典範。
可年前年後經曆這麼多事,讓她有所懷疑了。
首先是氣象局的事兒。
張文斌前腳辭職,老婆婆後腳就知道了。
這是什麼原因?
唯一答案就是:老婆婆在氣象局有人。
此前,張文斌一點沒察覺到。
從被分配到氣象局,一直到進入比較舒坦的科室。
張文斌都以為完全憑的是自己的實力。
眼下才明白,老婆婆幫了大忙。
哪那麼多立花獨秀,哪那麼多腰間盤突出。
而且張文斌捫心自問:如果沒有這個老乾部家庭做後盾。
她敢出來乾保險嗎?
如果嫁的是一個普通工人家庭,每天的雞毛蒜皮都能把人折磨死了,哪還有力氣搞副業。
望著桂洲芳那張滿溢著膠原蛋白的可愛臉蛋,張文斌歎口氣。
“先解決眼前的事吧,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張文斌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你眼下缺什麼就找什麼吧。
桂洲芳也是聰明人,她眼下一知半解,事後琢磨琢磨就會明白的。
可張文斌一抬頭就看到姚昆站在不遠處。
大黑框眼鏡下的一雙眸子陰鬱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