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今晚奮戰了,明天就會實力大減,甚至有可能出現疲軟。
哼!那你就攢著吧!老子不稀罕。
老子就要看看那個小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第二天,張文斌極力克製,才沒讓印濤看出異常來。
早早出了門,張文斌站在街頭卻有些茫然。
這一天並沒有其它安排,她隻想早早抓住那個小賤人,抽她幾個耳光,吐她一臉的唾沫。
遲疑了片刻後,張文斌來到公交車站,坐車往父母那邊趕去。
張文斌的父親是棉織廠工人,前年下崗了,後來在市內找了個保潔的活兒。
張文斌的母親是個老病號,一直沒有工作,這些年來的治療費用就像個無底洞一樣。
要不是張文斌出來乾保險了,幾乎都難以為繼。
去年,張文斌的妹妹從防災減災學校畢業了,分配到市內。
正好鐵路旁家裡那套破雜院也趕上拆遷了。
父母拿到一筆拆遷款後,張文斌又給貼補了點。
幫他們在市內買了一套同樣是兩室的房子。
這樣一來,全家人生活都方便多了。
妹妹也不用住集體宿舍了。
張文斌也可以隨時過來探望父母。
隻剩下弟弟一個人留在縣城。
但前年他已經結婚了,張文斌在縣城給他也買了套房子。
算是沒有後顧之憂了。
回到家裡,老媽又在熬芝麻花生糖。
這是張文斌母親最愛做的,也張文斌他們姐妹幾個也最愛吃的。
但張文斌已經有很多年沒吃了。
因為糖是罪惡之源。
張文斌忍不住板起臉訓斥老媽:“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能吃糖,你偏不聽。”
老媽笑了:“媽不吃,做給你們吃。”
“你不吃,你不得聞那個味兒啊,一樣吸收了。”
身為窮人,張文斌老媽竟然得了富貴病。
從張文斌記事時起,就知道老媽不能吃糖,否則病情會加劇。
直到張文斌上高中了,老媽才舍得到醫院徹底檢查,竟然得了糖尿病。
雖然醫生說她這糖尿病並不是飲食引起的,但飲食確實會加重病情。
或許富貴病真正的意思是說,這病比較費錢,窮人得不起、治不起。
雖然對老媽做芝麻花生糖不滿,但張文斌還是忍不住吃幾塊兒。
而且一吃就放不下了,橡皮那麼大的芝麻花生糖一口氣吃了十幾塊。
老媽都忍不住勸了:“不能再吃了……”
中午的時候,父親和妹妹也回來了。
一家人圍坐在桌前吃著飯,張文斌頓時感覺心情好多了。
她想起老百姓常說的那句話:這才吃了幾天飽飯,嘚瑟啥啊?
不由得再次猶豫了。
真要回去把那對狗男女堵在屋裡嗎?
搞不好就可能撕破臉了。
甚至可能走上對簿公堂的地步。
可俗話說,捉女乾拿雙。
如果不把他們堵在屋裡,印濤會心服口服嗎?
而且有了這個把柄後,老婆婆以後恐怕也不敢那麼囂張了。
“姐,你想啥呢?”
妹妹忍不住仰著臉問。
“沒啥,吃你的吧。”
老爸對張文斌辭掉公職乾保險,也一直不滿。
此時,歎口氣說:“我和你媽生活挺穩定的,也不用你操心了,要是能回去……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