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絲網前,探照燈不時掃射過來。
一個黑影貓著腰從一棟大樓跑出來,時跑時停,躲閃著探照燈。
眨眼間,他來到了鐵絲網前。
這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雖然身材已經像成人一樣高大健壯。
但臉上依然帶著孩童的稚嫩。
他從懷裡拿出一件破衣服,按著鐵絲網尋找著空隙。
探照燈搖晃著照射過來。
在燈光下樓頂的招牌清晰可見:燕歌培智學校。
少年終於找到一處略鬆懈的鐵絲網。
就在探照燈掃射過來的瞬間,他一貓腰,鑽了出去。
站在外麵的草地上,少年長出一口氣。
正轉身往一旁走去時,一個黑影突然撲了上來。
同時,幾道手電光明晃晃地照射過來。
少年身上爬著一條大狼狗。
正耷拉著舌頭,露出明晃晃的尖銳牙齒。
“彆!彆!”少年驚慌地大叫。
一隻軍勾鞋踩在他的臉上。
一個穿著迷彩服的教官冷笑著:“小樣兒!還想跑?”
……
在訓誡室,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在一堆儀器儀表前忙碌著。
少年被押了進來。
中年男子轉過身來,看著少年。
“你叫餘鋒是吧?”
餘鋒點點頭。
“你看起來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何棄療啊?”
餘鋒驚恐地搖頭:“楊教授,我,我已經好了。”
“嗯,不著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再加一個療程你就徹底治愈了。”
“不!不!”
餘鋒奮力掙紮著,四名教官把他架起來放到了床上,用皮帶將他手腳固定住。
餘鋒依然掙紮著大喊著:“不要!不要!教授!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楊教授依然麵帶微笑、和顏悅色:“你有病啊,何棄療?”
餘鋒張大了嘴巴,還要爭辯,一塊兒破抹布狠狠塞進了他的嘴巴裡。
他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教官看楊教授擺弄著儀表,忍不住低聲說:“是不是高了點?”
“苦口良藥利於病!”
教官點點頭,把電帽子戴到餘鋒腦袋上。
餘鋒絕望地掙紮著,有焦黃色的液體從他身上流下來,一直流到地上。
幾名教官愣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嚇尿了!”
……
一個月後。
在小會堂中,家長和孩子們哭做一團。
楊教授和教官們接受著家長們紛紛送過來的錦旗。
還有好幾對家長帶著孩子過來朝楊教授磕頭。
餘鋒的父母也帶著餘鋒走過來。
餘鋒跪在地上向楊教授磕頭。
餘鋒父母也一起跪下,哭喊著:“謝謝你!楊教授!謝謝你治好了我兒子的病。”
……
當下。
在餘家客廳裡,袁憲洲帶領幾名公安乾警進進出出勘驗著。
他們腳上都套著鞋套。
閃光燈不時四處閃爍。
好一會兒,一名公安乾警從裡屋走出來。
小聲問袁憲洲:“行了,該勘驗的都勘驗完了。”
袁憲洲想了下:“各個房間的指紋也拓完了嗎?”
“嗯,都拓印了。”
“好吧,我們回去等屍檢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