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個月來,本市西南城鄉結合部陸續發生多起爆炸事故。
經過調查發現是有人故意為之。
被炸毀的多是人跡稀少的電線杆、變電線路等設施。
陸續造成多起停電事故。
老百姓戲稱這罪犯是“笨-拉燈。”
袁憲洲介紹完案情,韓局在一旁義憤填膺:“這個壞分子!他是故意破壞我們安定團結的局麵,想在老百姓中製造恐慌氣氛!對待這種壞分子,我們必須像秋風掃落葉一般殘酷無情!”
韓局有點話癆,穆榮連忙及時製止他。
“小陳認為咱們這個案子暫時還上升不到控爆的程度。”
“哦,小陳你說說看?”
韓局當然高興了。
本市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不上報自己能解決還好,上報了自己又解決不了,那就是個大麻煩。
他這頂烏紗帽都未必保得住。
“我看了下卷宗,覺得這應該是咱們市周邊心懷不滿的農民所為。”
“為什麼這麼說?”
“咱們的化學分析做的不錯,從現場找到的炸藥成分看,應該是銨鬆蠟炸藥。”
“哦,”大家都麵麵相覷,除了穆榮外,大家對這些拗口的名稱沒什麼概念。
穆榮當過兵上過前線,對炸藥略知一二。
他連忙向韓局解釋:“應該是民用炸藥的一種。”
其他公安乾警也都有點生活生產常識,聽穆榮這麼一提示,不由得議論紛紛。
“是不是礦山、采石場用的那種炸藥啊?”
韓局有些興奮:“這些炸藥都是管控的,我們跟安監局合作,把周邊的礦場、采石場拉網篩查一遍,不信找不到這個壞分子。”
“不過,這種炸藥在90年代以後就很少用了。”
“那就不好找了。90年代以前炸藥管控不太嚴格,很多礦區的工人都會偷點回家炸魚、炸石頭什麼的。”
穆榮皺起眉頭:“能不能縮小點範圍?”
韓局連忙問:“怎麼縮小?”
“鬆蠟一般用於防水……”
陳侃點頭:“這種炸藥主要用在防水防潮的礦場。”
袁憲洲在一旁連忙說:“這就好找多了。比如煤礦,咱們西南那邊就有不少煤礦,前年還發生過透水事故。”
穆榮也說:“現場提取的指紋也顯示罪犯的右手可能隻有四根手指。這多半是90年代以前礦井工作留下的殘疾。”
“年齡也可以限定了,應該是四十歲以上的人。”
“可以把安監局的人叫來做人物側寫了。”
韓局興奮不已:“小陳啊,你不愧是博士啊!一上來就能發現重點。”
“主要咱們檢驗部門工作做得細致,我光看檢驗報告就可以了。”
“咱們市出女神探啊,以前有個秦局,在全國都大名鼎鼎。你要是也能分配到咱們市局來,那真是燒高香了啊……”
其實,陳侃倒有意到一線鍛煉。
不然就像周梅一樣,專門擅長紙上談兵,連人物側寫都做不好。
沒事兒就跑到報紙、電視台上搞點心靈雞湯。
憑著從美劇裡學來那點心理分析水平,沒事兒放點馬後炮,教老百姓怎麼找對象,怎麼教育孩子。
不過,這由不得陳侃。
像她這種擁有三門博士學位的高端人才全國罕見。
不要說市局了,省廳都未必留得住。
安監局的人來到市局以後,陳侃立刻給出了人物側寫。
年齡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中等身材,偏瘦。
右手食指有缺損。
家住本市西南方向某個鄉村。
90年代曾在煤礦上班兒。
要強好勝,心氣兒高,有點小聰明。
在當地被當做能人,有本事的人。
很可能承包過當地的小煤窯,並因此致富。
後來小煤窯被關停並轉,從而懷恨在心。
根據陳侃給出的罪犯側寫。
袁憲洲、黃毓他們公安乾警在安監局工作人員配合下。
隻用了三天便抓到了罪犯。
罪犯43歲,一米六九,略瘦。
90年代以前在煤礦乾過幾年。
在一次事故中失去右手食指。
2000年左右承包過一個小煤窯,賺了100來萬。
三年前被安監局強製關閉。
總而言之,跟陳侃的側寫相比八九不離十。
……
白客回收火箭的事兒雖然比較低調。
沒有現場報道,也沒有人物專訪。
但這麼重大的事兒,很容易就在業內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