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的電話過來了,蔣胤宇立馬接聽了電話,“芷芷找到了嗎?”
救護車上的秉承看著渾身是血的林采芷,眼睛都紅了,想抬手摸摸她,可又怕弄疼了她,手心緊了又緊,最終手還是垂落在膝蓋上,完全不敢碰她。
秉承的目光發燙發熱,盯著林采芷的兩條裸露出來的腿,兩條修長白皙剔透的腿上,全都是上橫七豎八的劃痕,還有些傷口裡沾染著泥土、枯枝,血淋淋的。
血染濕了她的牛仔褲,將她白色的襯衫染的格外的腥紅刺眼。
醫生、護士正在給她小心翼翼的清洗傷口,
陸瑾現在和林修筠守在急診室門口,秉承發現了林修筠受傷的左手手腕,有些擔心的問他:“少爺,你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手腕的傷?”
林修筠搖了搖頭,“不用了,先等芷芷的診斷結果。”
他的嗓音因為極度缺水,平時總是溫潤的聲音,現在變的艱澀,有些無力。
清雋俊臉臉色蒼白,額角還隱隱約約的冒著細小的汗珠,眼底濃厚的青煙色,全是倦怠。
晚上十點四十分,天空下起了雨,混著秋夜的涼風,吹的人發冷發寒,雨越下越大,纏纏綿綿的。
蔣胤宇風塵仆仆的從不遠處跑來,穿著晚上參加宴席的西裝,黑色的西裝布料裡沾染有秦堅的血,看不出什麼變化。
他從飛機上下來後,立馬飛奔過來,頂著這天寒地凍大雨瓢潑的秋夜的寒雨而來,他的額頭既有薄汗又有雨水,平時紅潤有光澤的薄唇,現在又冷又白。
十分鐘後,急救室的門打開,一身白大褂的醫生走來,“病人家屬在哪?”
蔣胤宇和林修筠異口同聲道:“這裡。”
醫生沉聲道:“病人五臟六腑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但好在不是很嚴重,我們現在就進行手術,家屬請立馬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