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墩撞坍塌?人沒事?”顧哲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欲拉開車門,“我可以試開一段嗎?”
“可以,當然可以。”
廖青山心裡鄙夷到不能行,沒見過世麵的窮酸教書匠,李燦怎麼會看上這號人?真應該把他的嘴臉拍下來發給李燦看看。
“我繞著實驗樓開一圈,一分鐘就回來。”顧哲毫不客氣地坐進車裡,回頭很賤地笑著說,“如果開得順手,我今晚回去讓李燦給我買一輛。”
廖青山:“…………”
真他媽賤騷。
廖青山肚子裡的臟話還沒往外掏完,顧哲開著車悠哉哉回來,停在他跟前下車,伸了下懶腰:“是不錯,但是我不喜歡。”
“哦。”廖青山,“你喜歡什麼車?我送你一輛。”
“我喜歡女人幫我買。”顧哲擠了下眼睛,“感覺不是一般的爽。”
廖青山:“…………”
小燦,你快來看看這個妖孽的嘴臉!
“學校車道有點兒迷,我送你出去。”顧哲坐進邁巴赫裡。
兩分鐘後,廖青山撞在一棵樹上,超跑熄了火。
顧哲慢悠悠走過去,拎著廖青山的後衣領把他從安全氣囊上拽起來,看著他額頭上的血,嘖了聲:“能撞塌橋墩撞不倒樹啊,山炮。”
額頭流著血的廖青山:“你在車上做了手腳?!”
顧哲:“你猜。”
“湖城還沒有敢和我廖青山過不去的人!”
“自己見識少不要怪湖城啊年輕人。”人民教師顧教授教育道,“爸爸來教你做人。”
“你等著蹲監獄吧。”廖青山咬牙切齒。
“好,我等著。”顧哲嘴角噙著笑,拽著他的腦袋往車窗上狠狠砸了兩下,“臉上血太少,不好意思麻煩醫生。”
熱心市民顧先生把馬路殺手廖先生送進了醫院。
既然已經進了醫院,顧哲順便給自己掛了個號看病。打了吊針拿了藥後,這才回家。
*
李燦拆開他拿回家的藥:“藥要在飯後吃,你吃飯了沒?”
“沒胃口。”顧哲揉著頭往臥室走,“我要睡覺。”
“不行,你必須要吃飯,想吃什麼我給你做。”李燦跟他進臥室,從藥袋裡拿出一個體溫計,“我量量現在多少度。”
顧哲趴在床上,把自己卷進被窩裡:“不吃,不量。”
帶著點兒撒嬌和委屈。
李燦坐在床沿,小聲哄道:“張開嘴,含一下。”
張開嘴,含一下。
李燦把自己說臉紅,她手裡撚著體溫計正想要說些什麼掩蓋一下這句色|情意味滿滿的話,顧哲卻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顧哲看著她,張開了嘴。
“……”李燦紅著臉把體溫計放進他舌頭下,“三分鐘,你想一想要吃什麼。”
顧哲含著體溫計閉上嘴巴和眼睛,一張厭世臉地躺回床上。
“我說幾樣粥,你有聽到想吃的就眨下眼睛。”李燦開始報菜名,“皮蛋瘦肉粥,蓮子百合粥,小米桂圓粥……”
李燦把所有認知範圍內的適合病人吃的清淡小粥數了個遍,顧哲的睫毛耷在眼皮上,始終一動不動。
李燦盯著他的睫毛,清了清嗓子,開始學相聲報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顧哲的眼皮抽搐了下。
李燦適時停下來:“炸飛禽!你想吃炸飛禽?”
顧哲把體溫計吐出來:“炸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