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燦感動到手腳發軟, 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體上不下來, 一雙手不安分地想要掀開他的襯衫:“探班時你說過的話還算數不算數?”
顧哲身體瞬間繃直, 伸手按住西服下擺, 手指甚至攥住被李燦從褲子裡揪出來的襯衫一角,試圖重新塞進褲子裡。
“我們見也見過父母了, 他們很滿意你。”李燦手指移到他皮帶扣上, “我不想活了。”
不是要來上死我嗎?來啊!
“我覺得,”顧哲深呼吸, 喉結滾動, 努力保持呼吸平穩,“是不是還要見一見我父母?”
尾音帶顫。
顧哲睫毛一耷拉, 麵上鎮定自若,內心十分崩潰,剛才隻記得要保持呼吸平穩, 忘記要管控發音了!
李燦看著渾身上下寫滿大寫加粗緊張的顧哲, 心口突然被萌化。他右手死死按住衣角的樣子, 儼然就是在醫院那夜攥住病號褲的情景再現。
誓死捍衛自己的私有領土!
睡著的時候都能支帳篷, 我就不信醒著的時候支不起來。支起來不能用,憋死你。
李燦借著酒勁兒,扯著他的皮帶扣, 張嘴用牙齒咬他的西服紐扣:“明天再去見,我保證他們會喜歡我。”
“我覺得……”突然覺得還沒準備好, “我沒有親夠你。”
“啊?唔——”
李燦突然被顧哲拎起來按在門上,嘴巴被兩片沁涼的唇瓣堵住。因為微醺的緣故, 她身體溫度偏高,甚至有些發燙,甫一觸到沁涼的柔軟,身體本能想要汲取更多。
她張開嘴巴,迎合著對方的強勢入侵。陌生又熟悉,這種感覺使她幾欲眩暈,嘴角的細碎哼聲全數被對方吞入腹中。
顧哲一手掐住她的腰,騰出另一隻手開鎖進家門,吻著她一路走過玄關。
李燦腦子裡的警鈴乍響,雙手撐著他的胸膛錯開他的唇角:“線線線,鐳射線。”
深深被私闖民宅就會被鐳射線切成肉塊的恐懼所支配,李燦說這句話時,扭了扭屁股擺正姿勢試圖擋住鐳射線。
屁股被切掉幾塊肉總比他的那啥被切掉要強的多,可以說非常的舍己為人。
顧哲被她的樣子逗笑:“我關了。”
李燦眯縫著眼扭頭去瞧,客廳裡果然沒有密密麻麻的鐳射線,虛驚一場,頓時鬆了口氣,但是另一種奇異的情緒像泉水一樣汩汩冒出來:“你剛吻我的時候分心了,吻得那麼認真,我以為你會忘了關。”
“沒分心。”顧哲再次吻過來,“係統很早就關了。”
“很早?什麼時候?”
“你見到的當天。”顧哲吮著她的唇瓣,“怕李大膽趁我不在家偷跑進來。”
“唔——”軟舌溜進來,舌尖頂著上顎細細舔舐。
李燦頭皮發麻,大腦一片空白,抓著顧哲的襯衫,兩人一起倒在沙發上……
意亂情迷中,顧哲撩開她裙子,右手覆上她的左腳踝,沿著光滑的小腿一寸寸一路向上。掌心的傷疤摩擦著細膩的肌膚,李燦渾身戰栗。
顧哲的手停在一小片淤青處:“我要給你消毒。”
李燦意識渙散嗯了聲。
“乖。”顧哲用陸天槍奶奶的消毒方式,給乖寶寶消了毒,隻消毒不打針。
李燦快被折磨瘋,哭唧唧喊著要500cc加大號的針筒,隻求一死。
顧醫生不為所動,繼續給除卻淤青以外的其他地方消毒,相當執著:“我覺得還不夠。”
“還沒親夠?”李燦精神快崩潰掉。
“噓——”瞬間精分成顧神父的顧醫生故作神秘道,“儀式感不夠。”
“還要舉行……儀式?”李燦滿臉潮紅,“要扒皮嗎?”
“有一個小白鵝標本就夠了。”顧神父毫無壓力秒精分成少年顧哲,“你離家出走以後,再見到的小白鵝都像你又不是你。”
李燦內心:我說的扒皮是指脫衣服。
顧哲深情款款凝視著她,一寸寸靠近她的臉。李燦做好窒息的準備閉上眼,三秒後,耳朵突然一疼。
顧哲牙齒尖碾磨著她的耳垂,嗓音暗啞:“燦燦。”
“嗯?”李燦抓著他的襯衫領,使他靠自己更近。
“你聽好。”顧哲沒有更近一步動作,隻是往她耳廓裡輕輕送氣,哼了首小調。
李燦耳朵聽懷孕,一手抓著他的領口,一手抓著身下的沙發墊,腳背繃直,哼唧唧道:“顧哲,我難受。”
“你看著我的臉,把剛才我哼的這首小調再哼給我聽。”顧哲抬起臉,一雙烏黑的眼眸直視著她,“顧教授最後一課。”
“我,我沒記住。”
嗡嗡嗡——
手機在褲兜裡震動個不停,顧哲蹙了蹙眉,沒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