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城主的私宅,蘇九兒和賀玉軒坐在山腳下,看著絡繹不絕還在匆匆忙忙趕來報名的人。
“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賀玉軒略帶責怪的問道。
蘇九兒歪著頭,嘟起嘴,“他們先惹我的。”
賀玉軒抬起手就準備給蘇九兒頭上來一下,可又心疼的放下了手。
“你呀,張金和周芸從小訂婚,這次奪寶大會後,他們就會成婚了,青山派與周家結親牽涉甚廣,你說你危不危險?”
蘇九兒不屑的看著賀玉軒反問道:“那我也有相公,你還對我死纏爛打,你覺得你危不危險?”
賀玉軒一愣,有些尷尬道:“是小生忽略了這個矛盾,不過你的相公我沒見過,所以在我眼裡他是不存在的,如果他在你身邊,我也會與他爭個高低,至於你怎麼選擇,到那時我都會去接受。”
蘇九兒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賀玉軒笑了笑,“在他回來之前,就讓我陪在你身邊,以後你怎麼選我都不會有說法。”
“不想耽誤你。”蘇九兒看著遠處,心裡有些悲愴。
“此生非姑娘不娶,談不上耽誤,我覺得值得就行。”
蘇九兒覺得心中沉重了許多,有種畫地為牢的感覺。
“九兒,你不必太在意,你把我當朋友就好了。”賀玉軒的話說得很灑脫,蘇九兒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第一次覺得和賀玉軒相處會讓內心平靜,他說的話總能緩解自己心中的壓抑。
夜晚睡在東廂的蘇九兒怎麼也睡不著,從小到大她就沒一個人睡過大房子,翻來覆去最後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發狂的揉了揉她那頭墨黑的長發。
打開門,月光皎潔,蘇九兒抬頭看去不禁吟道:“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好詩好詩!”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蘇九兒一跳,隨手就摸上她那不離身的黑色袋子,一看來人是賀玉軒又把手放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蘇九兒小怒道。
賀玉軒打開折扇在蘇九兒邊上扇了扇說道:“消消火,我不知你這歪理,但我知你肯定睡不著。”
蘇九兒冷哼一聲繼續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找了藥來毒死你。”
“嗯?蛔蟲是何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九兒的肚子能孕育生命……”
“哎喲!”
蘇九兒不等賀玉軒說完話,就一腳踩了過去,在賀玉軒潔白的鞋麵上留下了一個醒目的鞋印子。
看著賀玉軒疼痛的表情,蘇九兒才覺得心中的怒火消了一些。
“最毒婦人心,可誰讓這是我喜歡的人呢。”賀玉軒笑著,痛並快樂著,“彆人還不一定有這個待遇,所以這是特彆對待。”
轉身走了幾步的蘇九兒聽到賀玉軒如此自戀,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一躍而起輕輕的落在了屋頂上,隨之而來的還有心法的湧動,這令蘇九兒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賀玉軒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蘇九兒耳邊,又把她嚇了一跳。
“你能不能彆跟個鬼一樣,你要嚇死我嗎?”蘇九兒吼道,一臉委屈的樣子讓賀玉軒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將蘇九兒擁入懷中,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蘇九兒掙紮著推開賀玉軒,卻被賀玉軒一把拉住,正好抓住了手腕處。
賀玉軒皺起了眉頭,“九兒,你說實話,你的身體狀況你知不知道?”
蘇九兒本來還想爆粗口,一聽賀玉軒的問話,立刻有些慌亂的推開賀玉軒手,將自己的手藏在了袖子裡。
看蘇九兒的反應,賀玉軒得到了答案,從懷裡拿出一個翠綠色的瓶子遞了過去。
“這藥能暫時壓製它,隻是服用後,下一個月發作所承受的痛苦會是現在的十倍,你要是相信我就收下,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拒絕。”
蘇九兒緩緩結果翠綠色的瓷瓶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未來的夫君。”賀玉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