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原地踏步轉了幾圈,衝著蘇九兒就跑了過來,這可把蘇九兒嚇壞了。
賀玉軒抬腳上前,將蘇九兒護在身後,怒視白馬,折扇慢慢打開,發出點點寒光。
蘇九兒轉身趕緊握住賀玉軒的手,“玉軒,它不會傷害我的。”
這邊兒白馬也停了下來,高傲的抬著頭俯視眾人,蘇九兒有這麼一刹那覺得白馬像條狗。
賀玉軒收起折扇,敲了下蘇九兒的額頭,“你呀你呀,不讓人省心也就算了,這馬為了找你估計也是費儘心思。”
賀玉軒這麼一說,蘇九兒才發現白馬身上似乎有傷痕,遂上前查看。
“這……皮皮馬,對不起,我……”蘇九兒摸著那道結了血痂的刀痕有些自責。
白馬叫了一聲,轉身噔噔噔的走了幾步後回頭看向蘇九兒,仿佛在說,還不走,等著喂蚊子呢。
蘇九兒釋懷一笑,幾人一馬踏上了回家的路。
剛看到客棧模糊的輪廓,就有一群人衝了過來,嘴裡嚷嚷著:“當家的回來咯!”
看著一群人歡笑的模樣蘇九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玩耍歸玩耍,蘇九兒還是要把正事交代了才能放心的繼續前往西域。
整個一樓聚集了幾百號人,全是犀元和藍田的手下,所有人都認真的聽蘇九兒講話。
從怎麼種向日葵,到怎麼去賣,蘇九兒讓所有人做了小筆記,而不會寫字的人,分配給他們的任務就是按時為種子,嫩苗澆水施肥。
這一帶的土匪就這樣改行成為了種植戶以後也沒了什麼西山,南山的,有的隻有瓜子種植基地,蘇九兒親筆題字,還在簡陋的牌匾上畫上了一顆抱著大瓜子的抽象鬆鼠。
這個創意來自蘇九兒最愛的現代美食,蘇九兒還是挺滿意的,對於她自己的才華,蘇九兒永遠都是給一百分的。
蘇九兒把皮皮馬也留下了,雖然說有皮皮馬可以作為代步工具,可蘇九兒很怕,這不知道哪一天打起來,就把皮皮馬給禍害了,蘇九兒真怕到時候自己會發瘋。
和皮皮馬相處時間不長,但在蘇九兒心中皮皮馬不是馬,是朋友,是一位沒有戰鬥力卻有腳力的朋友。
“皮皮馬。”蘇九兒幫白馬梳著毛,一邊梳一邊說:“你就彆跟我去了,乖乖呆在這裡等我回來,前麵的路很危險,知道嗎?”
蘇九兒抬頭,看到了白馬眼角的淚水,其實蘇九兒也很傷心,她拍了拍馬肚子,笑道:“等我回來!”
說完,蘇九兒扭頭就走,眼淚蒸發在了空氣中,烈日下掉落的一滴淚很快閃著光芒落去塵土中。
一路上蘇九兒都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上的兩枚戒指,一個上麵刻了“音”字,一個上麵刻了“霞”字。
“落霞門那麼厲害會不會有複活我小哥哥的方法呢?”蘇九兒喃喃道。
賀玉軒腳步頓了一下,又緊跟蘇九兒拉住她的手說道:“等我們到了西域就知道了。”
蘇九兒看了一眼賀玉軒說道:“那老頭兒根本沒說怎麼召集門人,哎~”
“我們還會遇到他的,你放心。”
賀玉軒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蘇九兒。
對啊,肯定還會遇到,我總覺得他們解散落霞門意圖不明,看來江湖上的暗鬥也很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