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這些野獸都已經死了。”
尤夢害怕的抬頭,剛好看到案台上正對著她的老虎頭,一下子就把她嚇哭了。
“幽族有傳說,野獸死後也有靈,它們肯定還在這裡。”尤夢抽泣著。
蘇閱抓住她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她說道:“危險沒來之前,就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得哭泣,會不會太沒用了一點?”
尤夢停止了哭泣,淚眼婆娑的看著蘇閱,又看了看四周睜著眼睛的猛獸標本,心中告訴自己,尤夢,你可以的,彆怕,你要成長起來,不可以像個孩子一樣總讓彆人保護。
“蘇閱哥哥,我懂了。”尤夢看向蘇閱,眼角還掛著眼淚,心中的害怕被硬生生的壓下,可還是很膽怯。
蘇閱看到尤夢柔弱的一麵心中也有了一絲不忍,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說道:“因為不夠強大才會害怕,所以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保護好自己,也能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
“我是蘇閱哥哥在乎的人嗎?”尤夢問道。
蘇閱愣了一下,沉默了。
是嗎?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怕你受傷了,九兒會傷心。
尤夢知道等不到答案了,無力的笑了笑,緩了緩心中的悲傷,深吸一口氣揚起一抹微笑看向蘇閱說道:“找找回去的路吧,我怕九兒姐姐看不到我們會擔心。”
蘇閱很驚訝尤夢情緒的轉變,但還是藏起了驚訝,沒讓尤夢看出。
“嗯,看看四周吧。”蘇閱說道。
可能真應了那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尤夢居然找到了一顆黑珍珠,不過她不敢拿。
蘇閱也不敢拿,這顆黑珍珠在一隻狼標本的眼睛裡。
“怎麼辦?”尤夢問道。
“玲瓏塔不簡單,我怕這些東西並不是簡單的標本,也怕觸碰它們就會萬劫不複。”蘇閱皺眉說道。
尤夢點點頭,其實她也是這麼覺得的。
驗毒可以用銀器,比如尤夢頭上的簪子,可其他的可能性,就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尤夢拔下頭上的蝴蝶發簪遞給蘇閱說道:“我們不能陷入僵局,該冒險的就不該退縮,否則結果永遠也不會出現。”
“你能說出這些話,倒是讓我很驚訝。”蘇閱驚訝的將簪子拿在了手中。
尤夢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實這些都是爺爺教的。”
蘇閱笑了笑,“你能在合適的場合說出,證明你明白了這話的意思,所以不是你爺爺告訴你的,而是你自己有感而發,由心而發。”
尤夢看向蘇閱,無聲的笑了笑心中卻是樂開了花,蘇閱肯定了她說的,對她來說,這是她與蘇閱之間距離的拉近。
簪子剛碰到狼的眼睛,一聲狼嘯驀地出現,珍珠沒拿到,蘇閱急忙收回簪子,卻還是沒來得及,簪子被狼標本一口咬成兩截落在了柔軟的獸皮上。
蘇閱拉著尤夢往後退,標本狼便一步步靠近,身體逐漸變得圓潤,毛發也有了光澤。
這個空間很大,但還是不適合使用輕功,蘇閱也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這房間裡的標本全活了,那我們豈不是被包圍了嗎?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四周的標本發出了關節扭動的聲音,就連那些沒了身子的野獸腦袋也擁有了生命,它們的眼裡全是對蘇閱的嘲諷。
尤夢拿出玉笛,現在的情況隻有用馭靈曲最為合適,可蘇閱還是不讓她用。
“馭靈曲範圍太大,不可以傷了其他人,我們惹不起這些奇怪的東西,那我們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