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卓心頭一悸,想收回視線,目光不經意下移,就落在眼前人兒的嬌俏身形上。
楊彩芽隻穿著中衣,月白中衣反射著淡淡月光,光影變化間將日漸成熟的起伏曲線勾勒得更加玲瓏有致。
曹卓才瞥了一眼忙迅速抬眼,心蕩意牽下竟不知該看向哪裡才好,大掌一撐床板想要起身,楊彩芽沒有防備,跪坐不穩就要往後倒。
“彩芽,彩芽。”曹卓幾乎要歎息出聲,張手托著楊彩芽後背,感受到掌下單薄卻緊致的觸感,心頭一震傾身就將人壓在身下,低沉嗓音繃得緊緊的,“你就這麼喜歡玉娘?我看你以前對大郎還有……我,也沒這麼喜歡。”
動作雖突然而急迫,力道卻掌握的極好,輕柔似捧著曠世珍寶。
楊彩芽安然躺倒,察覺到曹卓動作間的小心翼翼,未出口的低呼便落回肚中。
隻是這情景實在太危險,隨時可能一觸即發。
“你和大郎怎麼跟玉娘比?玉娘粉雕玉琢似的,多可愛。”楊彩芽忙伸手抵住曹卓寬厚胸膛,想推開他起身,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又心生不舍,隻能轉著眼珠顧左右而言他,“阿卓,你不喜歡玉娘嗎?”
想到曹卓以前最怕和不知事的孩童打交道,忙補充道,“玉娘很乖巧,我看她一見你就親近的很。”
“喜歡。”曹卓察覺到楊彩芽的緊張和不自在,胸腔震動發出一陣暢快低笑,俯下身貼著楊彩芽耳朵,話語輕得似羽毛撩過,“不過我更喜歡你……十歲時候的樣子,小大人似的哄我開解我,比我娘還像個長輩。現在回想起來,我在你跟前真跟個隻會耍性子混賴的傻小子似的。”
話音未落,薄唇擦過楊彩芽小巧耳垂,突然來了一句,“彩芽,原先都不知道你耳朵怕癢。以後你再光腳亂跑,我就癢你耳朵治你。”
說著撐起手臂,洋溢著得意的俊臉漾開奪目笑容,長睫掩映的鳳眸中閃動著奇異光芒,“不僅要治你,還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連本帶利?
臭小子不準用她下午說過的話來堵她!
她要收回剛才的感歎!
什麼內斂隱忍?!臭小子對著她還是依舊肆無忌憚的很!
楊彩芽越想越氣悶,手卻迅速捂著轉瞬發熱發紅的耳朵,無語望蒼天:不是她耳朵怕癢,是楊七娘天生耳朵敏/感啊混蛋!
見曹卓欣賞著她的窘態,薄唇勾出的弧度越來越高越來越大,楊彩芽惡從膽邊生,占著身形嬌小,曲膝抬腿,啪的一下踹上曹卓腰腹,蹬著腿往上頂,“油腔滑調!看來王朝馬航說的沒錯!縣尉大人美名在外,有不少愛慕者不說,這一年在青山鎮估計還不知翻過多少小姑娘的牆頭,練得一嘴好口才!”
這話說得實在氣急敗壞,透著濃濃的羞惱,還有落下風的口不擇言。
要是以前的曹卓必定會慌亂的連聲解釋。
如今的曹卓聞言不過微微一愣,蕩漾著奇麗亮芒的鳳眸微微一眯,仔細打量著楊彩芽的神色,見她滿臉紅暈大眼圓瞪,不自覺賭氣似的嘟著紅潤櫻唇,一副色厲內荏的小女兒模樣,禁不住悶聲大笑。
楊彩芽瞬間白眼一千次,耳中落入曹卓壓抑不住歡喜的暢快笑聲,看著他眉眼舒展說不出的恣意放鬆,心頭微鬆的同時不禁也繃不住笑意,無力的輕踹曹卓,笑道,“阿卓,小聲點,彆把人吵醒了。快起來。”
察覺到她動作語氣的細微變化,曹卓漸漸收住笑聲,曲臂身形一鬆,偏身倒在床上,和楊彩芽並肩躺在一處,歪頭似笑似歎,“彩芽,你對我真好。”
無時無刻都將他的情緒放在第一位,變著法子逗他開懷。
“彩芽。”曹卓身形下滑,額頭抵上楊彩芽的,輕聲道,“當初發生太多事情,我和我娘雖定下要去江南,卻有許多事都沒有把握。這裡是個什麼情況也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你這樣聰明,我不擔心你們不能安然離開京城,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留下那封信。我娘也追問過楊家的事,我不好明說,來這裡以後日子過得有些眉目後,我也後悔過,不該不告而彆。”
她刻意沒有提曹意曦,下午權氏說起他新取的字時,她也沒有主動問起,就是知道他的心結。
此刻他自己提起話頭,楊彩芽便也不出聲打斷,隻靜靜聽著。
曹卓鳳眸半垂,掩去眼中複雜神色,聲線再次緊繃起來,“定國公曹府的大火並非天災,而是**。我和我娘是在定國公府出殯後才離京的,你們呢?後來京裡的消息,你可知道?”
不知道。
她們出了京城按計劃棄車埋空棺材,後來又躲了幾天才回華雲鎮。
沒聽鎮上傳有關京城曹府的消息,她們也沒刻意去打探楊府的後續。
這麼聽來,會人為要害曹意曦的,隻能是那個惡毒繼母。
曹意曦是枉死,怪不得曹卓心結如此之重。楊彩芽想到這裡眼皮一跳,伸手繞過曹卓腰側,輕輕拍著他肩背,儘量語氣自然的答道,“我們是在曹府大火後第二天夜裡離開的。後來也沒打聽過京裡消息。”曹卓默然點點頭,正要接口,屋外就傳來一陣響動。
【嘿,微信關注"",有驚喜送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