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算再有人慕名來看她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招惹得起。
楊彩芽想到此處,更加堅定心中打算。
三位胡商卻是麵露猶疑,想到這家食肆和縣衙有關係,已經打了退堂鼓——他們不過一時口快調笑幾句,沒想到話趕話鬨成這樣。丟臉就丟臉吧,以後生意來往還要靠著市署和縣衙,丟臉也比丟生意好!
外頭圍著的食客見狀再次低聲議論起來,有幾道彆有意味的目光不時掃向楊彩芽和翠花。
楊彩芽察覺到幾位胡商的情緒變化,瞥見圍觀食客的動靜,心中冷笑一聲:事到如今想退讓?她不答應!
這麼想著又逼上前一步,搶在正準備接話的上首胡商前頭,開口道,“我曾在地方雜記上看到過,西北民風彪悍,口頭解決不了的事就直接動手!強者就是占理的那一方!弱者隻能認栽認錯!幾位看這樣如何?我們照著你們那裡的規矩,直接動手論強弱吧?幾位若是輸了,我們也不趕幾位出店,照樣好吃好喝招待著。幾位隻需按著大訊朝的規矩,向我們賠個禮就行。往後依舊歡迎幾位來店裡。”
說著素手一伸,指向左側胡商的腰間,挑眉笑道,“就用貴客的腰間匕首,你們選個人出來,跟我一起玩一個遊戲。”
這遊戲很簡單,就是張手放到桌麵上,用匕首快速在五指展開的縫隙中來回戳,速度要越來越快,直到喊停為止,先縮手的就算輸。
這遊戲也很粗暴,要是一不留神戳見血了,那就是自找的,怨不得彆人。
比的是手法,也是膽量。
圍觀的食客倒吸一口冷氣,那幾道不時看向楊彩芽和翠花的目光一頓,彆有用心都變成了心有餘悸——這漂亮小東家可真夠狠的!
楊彩芽心中暗笑,無辜的眨了眨眼:什麼狗屁西北的規矩,都是她瞎扯的。話都放出去了,她就不信這幾個大老爺們兒能拉下臉來臨陣脫逃。
至於會不會受傷,她更不怕。
這幾個胡商既然是慕名而來,肯定也聽說了食肆的背景,他們隻要還想在青山鎮混,就是裝也得裝做輸給她!
楊彩芽笑得無畏。
三位胡商卻是暗暗叫苦,以前最煩關內人規矩多禮數多,現在隻恨自己沒老老實實的入鄉隨俗,就算渾身不自在也該學關內人那套束縛人的規矩,至少彆再因口頭暢快而惹事——還好巧不巧,惹了這麼個比他們家鄉婆娘還敢說敢做的主兒。
上首胡商略一沉吟,心知事到如今不應不行,想法和楊彩芽如出一轍——裝輸了事就是!丟點臉麵,又不會真少一塊肉。
這麼想著就和同伴暗暗打了個眼色,笑道,“這位女夥計好爽利的性子!那我們就應戰,我來玩這個遊戲!我先放句話在前頭,不論輸贏,我都交定女夥計這位朋友!好膽色好性子,叫人不得不佩服。”
喲嗬,好話說在前頭,還不忘替自己搭好台階?
楊彩芽笑微微點頭,走到桌邊也不落座,直接啪的一掌拍到了桌麵上。
正取下腰間匕首的胡商瞥見她這霸氣的動作,大胡子抖了抖,嘿嘿笑著將匕首遞給楊彩芽,意有所指的說道,“女夥計悠著點,匕首可不長眼。”
楊彩芽笑著謝過,抽出匕首擺好架勢。
上首胡商接過另一個同伴的匕首,有樣學樣擺好動作,沉聲道,“女夥計喊開始吧?”
愣神的柳氏和翠花被兩把泛著寒光的匕首一震,回過神來齊齊喊道,“彩芽,這,這……”
楊彩芽抬手打斷,偏頭笑道,“你們隻管看著,彆怕,這遊戲我玩熟了的,從來沒輸過。”說著偷偷衝二人使了個眼色。
柳氏和翠花又是一愣:彩芽什麼時候玩過這種嚇人的遊戲?這是……唬人呢?
圍觀食客亦是一愣:我的娘啊,這位漂亮小東家居然常玩這剁手的遊戲?太狠了!
上首胡商嘴角抽了抽,幾乎是無奈的又問了一遍,“女夥計,開始吧?”
楊彩芽正要張嘴,人群外圍忽然傳來一聲“慢著”的喝止,循聲看過去,就見一個高壯身形撥開人群擠進來,抱拳笑道,“楊二姑娘,這遊戲我替你玩!”
柳氏隻當是有人看不過去拔刀相助,麵色一喜。
翠花認出來人,卻是麵色一沉。
楊彩芽也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人居然會好心幫她?這位讓楊彩芽和翠花意外的幫手,正是先後兩次和楊彩芽、吳氏翠花發生過不愉快的張大。張大見楊彩芽和翠花這般反應,有些尷尬的扯了個笑臉,腳下卻是不停,大步走向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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