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她吃軟飯,做個不務正業的“廢物”不成?
她開店又不是光為自己,為的是楊家一大家子,為的是楊家往後代代子孫的家業。
曹卓自然明白,話一出口就有些赫然,心知這話說得太不地道,忙咳了一聲帶過話頭,正色道,“媳婦兒,總之……我的意思你明白,凡事有我在,你彆太辛苦累壞自己。就像剛才我說的,還有你保證過的,有事彆自己扛著的。記得還有我在,讓我替你分擔,好不好?”
楊彩芽笑眯了眼,輕輕嗯了一聲,探身越過桌麵,正準備親曹卓一口以資獎勵和肯定,就聽門外傳來翠花的叫門聲。
二人齊齊唬了一跳,楊彩芽身形一拐,扭出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匆忙跳離桌邊。
翠花端著湯水進屋,見隻有曹卓一人端坐在桌前就是一愣,視線掃過屋內落在牆上,嘴角直抽,“彩芽,你在乾嘛?”
“啊?”楊彩芽一跳跳到了牆邊,正姿勢怪異的張著手腳貼在牆麵上,聞言回頭乾笑道,“我,我看看這牆夠不夠厚實,牆灰刷得夠不夠白,之前驗收翻修成果的時候,好像沒細看這裡。”
說罷嗬嗬乾笑兩聲,收回手腳抹了把側臉的牆灰,默默挪回桌邊。
翠花隻覺得莫名其妙,努力端正身形的曹卓見狀,卻是再也繃不住,哈哈大笑得肩頭直抖。
楊彩芽暗暗翻了個白眼,翠花被曹卓笑得更加莫名其妙,隻當曹卓是被楊彩芽的莫名舉動逗的,搖搖頭放下此事,分好湯碗將吳氏交待的話說了。
曹卓止不住笑,忙說道,“我就不留著用飯了,我接了柳嬸子就走。”
說完三兩口喝完熱湯,憋著笑告辭,自去前頭找柳氏。
楊彩芽壓下偷吃豆腐不成,險些被抓個現行的尷尬,故作鎮定的喝完湯,略一斟酌才將對雅間的處置和翠花簡單說了,讓她去前頭和吳氏招呼一聲,便收好賬冊,先去後院準備自家人的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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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頭,楊記食肆關門落鎖,柳氏帶著打包的麵點,和曹卓一道回青山村。
後院飯菜上桌,吳氏替楊彩芽和翠花添好飯,開口道,“彩芽,雅間那桌子真不換一張新的?那張桌麵雖花了,不過大部分還是好的,還能放到後院自家用。買一張新的換上,舊的這張我們用,也不算白花錢。”
雅間布置不同堂吃的店麵,桌椅都是新訂的,樣式比外頭店麵的高檔些,價錢自然也不便宜。
吳氏雖心疼錢,卻也覺得放張爛桌子不像樣,寧願再多花一筆錢置辦一張新的。
聽翠花說楊彩芽交待儘頭那間雅間明天照常待客,吳氏才有這麼一說。
翠花也是相同想法,聞言也疑惑看向楊彩芽。
楊彩芽無謂的擺擺手,笑道,“不是說許多人慕名來看那間雅間嗎?那桌子就留著給人看,做過就不怕人說,說不得以後儘頭那間雅間生意最好!”
人都有好奇心,那張劃花的桌麵就是今日楊彩芽一戰成名的勳章。
雁過留痕,桌子擺在那兒,看得人多了問的人多了,今天這特意做的震懾人的戲碼,就不會因時間推移被遺忘。
時不時有人提起,效果才能長存。
這就跟觀光勝地似的,常有人慕名“瞻仰”,楊記食肆東家的威名才不會被磨滅。
吳氏和翠花聽楊彩芽細細解釋完,恍然點頭,笑道,“做生意真是什麼事都有!我們楊記也算是出名了!”
雖然這名出的和店裡吃食無關。
不過店鋪才剛開張,隻要她們用心經營,總有一天能順風順水做出正經名聲,不用再靠著縣衙後台,也不用因為婦孺身份的局限,使些偏門的強硬手段。
楊彩芽想到這裡,隻笑著點頭,說道,“往後專心做吃食就是,今天也算因禍得福,自此也算沒了旁的後顧之憂。”
吳氏和翠花認同的點頭,三人有說有笑的用過飯,剛撤下碗碟,角門就傳來叫門聲。
聽清是二狗的聲音,三人俱是一愣——食肆昨天開張庫存賣空,今天賣的吃食都是現做現賣,是以賣完後關門的早。零嘴鋪卻是存貨充足,營業時間跟著南北坊的閉坊時間走,這會兒天色未深,二狗怎麼會這個時間過來?
不會是零嘴鋪也有人來鬨事吧?三人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零嘴鋪有事,當值的馬航他們不會不過來知會一聲。楊彩芽眉頭微鬆,擺手讓吳氏和翠花繼續收拾飯桌,自己疾步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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