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夜話(上)(2 / 2)

臭小子居然使“美人計”!

楊彩芽心口和臉頰一樣燙,聞言抿了抿尚殘留著輕柔觸感的雙唇,無力的瞪了曹卓一眼,彎身鑽出曹卓雙臂之間。

前頭許巧兒還等著,曹卓解釋清楚也沒想多耽擱,見狀自覺收手退開,揉了揉楊彩芽的腦袋,“好媳婦兒,乖,彆吃那種不相乾的人的醋。我把人送回青山村,再把義兄妹的事跟我娘白叔他們知會一聲,以後你們也不必理會我姨母和表妹。”

曹卓既然自有打算,她也懶得費心糾結這事,楊彩芽點點頭,等臉上熱度稍稍褪去,便抬腳轉出外間,送曹卓出去。

“彆送了,你忙你的去。”曹卓攔下楊彩芽,轉身要走,又忽然想到什麼腳步一頓,麵色古怪的看著楊彩芽,正色道,“媳婦兒,剛才進雅間前我聽了幾句你們說的話。你那句‘關你……’咳咳事的話以後彆再說了。確實……難聽了些。”

楊彩芽一臉無語:關你屁事這四個字多好用啊!用來頂嘴反問簡直萬能。

曹卓隻當她被噎得訕訕然,掩唇佯咳一聲,到底忍不住笑了一回,才轉身大步離去。

楊彩芽繼續無語的瞪著曹卓俊挺背影消失在穿堂插屏後,又默默望了會兒天,便折身回外間收好包裹,自去前頭鋪麵做活。

大車店外,許巧兒也無語的瞪著夥計趕出來的騾車,轉頭默默望著騎在山風背上的曹卓,一臉委屈的欲言又止。

曹卓視而不見,將車錢丟給趕車的夥計,交待道,“把人送到青山村曹家。”

說罷馬鞭一揮,駕著山風駛出青山鎮。

夥計先頭還奇怪怎麼隻有小權氏一個人來取車,這會兒見曹卓送許巧兒過來雇車,已是猜出個大概——敢情這對曹家親戚不是來青山鎮玩兒的,是專程來找縣尉大人的。

夥計本想八卦幾句拉拉關係,細想一番曹卓的態度,再看許巧兒一張冷臉,乖覺的咽下話語,無聲做了個請的手勢。

等許巧兒不情不願的坐上騾車,夥計半句廢話不多說,揮鞭吆喝,駕車駛向青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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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青山村炊煙散儘人聲漸低,各家各戶院門落鎖,關門準備洗漱歇息。

楊家院內隻有東廂房亮著燈火。

白叔坐在床頭脫了鞋襪,雙腳泡進溫度適宜的洗腳盆中,熱水驅散了整日乾農活的疲憊,不由舒服的胃歎一聲,偏頭看向半躺在床上的柳氏,笑道,“剛才晚飯桌上怎麼回事?那位小權氏和巧兒可是曹家的正經親戚,你不給好菜好酒的招待著,怎麼小權氏一把筷子伸向肉菜,你就冷言冷語的拿話刺人家?我看她一頓飯下來,淨吃得素菜了!”

“你懂什麼!”柳氏不屑的撇撇嘴,見玉娘已經睡熟,一蹬腿翻身坐起,繪聲繪色的將她和小權氏的衝突說了,怪笑著冷哼道,“她不是嫌棄養豬味兒大,還罵當屠夫下賤麼?那就彆吃豬肉!不在我眼前也就算了,隻要在我跟前吃飯,就彆想動一筷子肉菜,她動一筷子,我就能噴她一句話,看她吃不吃得下!有種自己買彆的肉來燒著吃,那我可就不管了!”

“你這都做娘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和人置這種閒氣!”白叔聽得又無奈又好笑,皺眉道,“我看權姐和守約對她們母女挺客氣的啊,怎麼聽你這麼一說,這小權氏全無權姐的溫和大度,這做派……不是省油的燈啊。”

“省她奶奶個腿!”柳氏連冷笑都懶得冷笑一聲,木著臉將曹家和許家的暗裡瓜葛說了,盯著白叔道,“你之前不讓我插手翠花和彩芽的親事。這會兒我也不怕跟你直說,我和權姐大嫂通過氣了,我們都想促成守約和彩芽。這半路殺出這對彆有用心的母女,你可彆稀裡糊塗和人親近,你得站在我們這邊。”

白叔聽完愣了半晌,腳也不泡了,胡亂擦了兩把坐上床,湊近柳氏低聲道,“你早告訴我有這種內情,剛才我也不會替那小權氏解圍,我知道了,往後遠著她們就是。隻是你得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的意思是權姐想替守約求娶彩芽?”

“八字還沒一撇!權姐的意思,咱們隻暗地裡幫兩個孩子,時機合適再提親。”柳氏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

曹卓傻了近十年,病雖好了到底情況特殊,權氏於兒女親事上謹慎些無可厚非。

曹卓是權氏的命/根子,楊彩芽更是楊家的寶,哪頭都隻盼著兩個孩子能好。

再者兩家關係越是親近,於親事上就越是要力求周全——能先有感情再談婚論嫁,可不就比盲婚啞嫁來得穩當踏實麼!

白叔暗自琢磨一番,恍然點點頭,抬眼看向滿臉不耐煩的柳氏,無奈笑道,“曹家上峰是誰,大嫂和權姐雖沒和我們明說過,但必定是京城大戶無疑。自權姐住進青山村,平日裡穿的用的比往常更素淨,每月初一十五還去村東小廟上香燒紙,我估摸著……曹家會離開京城,守約能謀到差事,和他家上峰脫不開關係。看權姐這做派,倒像是那上峰出了事……這是暗著替人守孝祭拜呢。有這個原因在,權姐這會兒也不可能提親事,你急什麼,且等著唄。我看兩個孩子的事能成。”守孝一說楊彩芽知道,吳氏也聽權氏暗示過,倒是沒有特意和柳氏說過。柳氏聽得一愣,仔細一想,不由嘿嘿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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