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彩芽臉色緋紅,有些窘迫的收起紙箋,垂著腦袋點頭。
算是默認了曹卓的請求。
身後就傳來曹卓低低卻開懷的笑聲,引得翠花回頭張望,見二人並肩而行,臉上俱都洋溢著情意綿綿的笑意,心中不由又劃過盧午陽的身影。
吳氏睃了眼目光黯然的女兒,在心中長長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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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收了滿懷的慶生禮物,窩在柳氏懷中咯咯直笑,李富貴笑著逗弄玉娘一會兒,才帶著家小,和李長貴家一道,在南北坊夾道和眾人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江英和江立已和權氏說定啟程去蘇州府的日子,跟著池方正和二狗幾個一道先回了武館。
吳大壯和林煙煙正要告辭,卻被曹卓攔了下來,讓他們去張記雜貨鋪喊上張大,一起去食肆說話。
吳大壯和林煙煙不明所以,見楊彩芽頷首才定下心神,自去張記雜貨鋪找人。
權氏跟著楊家人一起先回了楊記食肆。
楊彩芽知道曹卓要和大人說婚期的事,便拉著翠花避開,去店頭查看生意。
吳氏隻當她是不好意思,聽曹卓說明後才恍然大悟,滿臉喜色的和柳氏白叔相視一笑,齊齊看向權氏。
請期之前要過納征之禮,男方要先抬聘禮進女方家,才能正式定婚期。
兒子早有交待,她早已打點清楚聘禮,權氏亦是滿臉喜色,連道了三聲好,才笑道,“喜事宜早不宜遲,我看我去許家吃喜酒之前就把聘禮過了!至於婚期……”
“這是我請人算好的吉日。”曹卓掏出一張和給楊彩芽一模一樣的紙箋,遞給權氏,“娘和吳嬸嬸商量看看,哪天好。”
說是跟吳氏商量,實則是要問楊彩芽的意思。
再看上頭的日子,全是明年上半年的日子,最近的在二月十七日。
可真夠心急的,不過正和她意,權氏笑容止也止不住,將紙箋拿給吳氏看。
吳氏看得笑起來,點頭道,“回頭我們合計合計,納征那天就給權姐一個準信兒。”
這頭事定,那頭吳大壯和林煙煙領著張大上門。
曹卓留下權氏幾個自在說話,請吳大壯三人去穿堂,足足說了大半個時辰。
吳大壯和張大出門時滿臉放光,林煙煙則是腳步漂浮,一臉不可置信的驚喜。
轉天曹卓帶著張二離開時,吳大壯和林煙煙也帶張大同行,一道去了蘇州府。
一來原定的一進院落隻怕將來太寒磣,得重新相看;二來要在蘇州府逗留一段時間,等著沈練上任後辦理鹽引的事。
吳大壯一行這一去,隻怕要好一陣子才能回來。
楊彩芽搬回青山村長住之前,先去縣令夫人那裡打了聲招呼,又特意上了趟青山。
鹽引的事不無意外能辦下來,張大和張二一走,張記雜貨鋪就可有可無,張大臨行前和楊彩芽討了主意,打算將張記雜貨鋪盤給林家寨。
這事吳大壯已經和寨中一個叫狗子的打過招呼。
楊彩芽看著第四個狗字輩的寨民,壓了壓抽搐的嘴角,將張記雜貨鋪的房契和夥計身契交給狗子,讓他和寨裡老獵戶商量著,將林家寨要開的野果獵物鋪子打理起來。
狗子樂顛顛的應下,帶著老獵戶一起鎮上山上兩頭跑,不過幾天張記雜貨鋪就改頭換麵,正式成了林家寨的正經產業,改名吳記雜貨鋪——除了野果和獵物皮毛,連同雜貨鋪原來的貨源也接了下來,擴大了經營範圍。
吳記雜貨鋪在北坊街口,地段本就好,就臨近深秋天氣漸冷,皮毛甫一擺上店頭就賣了個精光,倒是得了個開門紅。
楊彩芽幫著把過一次賬便放下心來,交待零嘴鋪的夥計幫著照拂,又上山給果酒和葡萄酒加過佐料,帶著剩餘寨民做好桂花釀,才正式搬回了青山村。
回到家才拿起嫁衣動針,柳氏就笑得一臉神秘的拿著張紙箋進了屋,拉著楊彩芽隻差沒明說,楊彩芽這才羞紅了臉,“勉為其難”的選了紙箋上的第一個吉日——明年的二月十七日。
婚期初定,吳氏和柳氏又是高興又是傷懷,突然就舍不得楊彩芽這樣早就出嫁——明年二月十七日,離楊彩芽及笄還有小一個月呢。
不過沒等她們傷懷幾天,權氏就敲鑼打鼓,在納征吉日那天送上了滿滿的八十八抬聘禮。這樣的手筆已經趕上高門大戶了,一路圍觀的村民一片嘩然,又豔羨又感歎。聘禮堆滿了楊家空房,熱鬨過後圍觀的村民才各自散開,楊家上房卻傳來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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