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這天口頭約定了婚期,轉天權氏就正式請期,定下明年二月十七日迎娶楊彩芽過門。
諸事落定隻等來年婚禮如期舉行,楊家備的嫁妝卻還缺了農莊和鋪麵這兩樣大頭,兩家一商量,就決定讓柳氏作為楊家代表,跟權氏一起去蘇州府,喝許巧兒的喜酒。
之前張二跟著曹卓回青山鎮,正是給權氏和楊家送蘇州府新買房子的地契房契來的。
小權氏也給楊家發了喜帖,柳氏和權氏一道去,一則兩人做伴赴喜宴,二則柳氏能親自去看看蘇州府的鋪子和附近農莊到底如何,也好有個底最終定下能買什麼樣兒的。
長貴媳婦聽了消息,便給李富貴遞了個口信。
到權氏和柳氏收拾好行裝出發的那天,來接人的江英和江立帶了李富貴的介紹信過來,笑道,“這是李二叔讓我們轉給權嬸嬸和柳嬸嬸的,說是蘇州府有他相熟的牙儈,您們拿著這信給那牙儈,自有人帶著你們看鋪子農莊。”
李富貴在鎮上,權氏和柳氏隻能先去謝過長貴媳婦,等著事成再好好謝李富貴,便揣著介紹信,由江英江立護送著,坐著馬車往蘇州府而去。
柳氏一走,吳氏還要顧著食肆,翠花便回了青山村和楊彩芽一起做伴,打理家務,照顧白叔和玉娘日常。
自那天重遇盧午陽後,吳氏和楊彩芽當晚就私下說過一回話,這天白叔出門下地,玉娘睡在內室裡,楊彩芽便拉著翠花坐到一起說話。
翠花臉上看不出異樣,也沒了當日見到盧午陽時大起大落的情緒波動,坐在一旁幫著楊彩芽分線穿針。
唯一的不同,就是比往常話少安靜。
楊彩芽抬眼看向翠花,手上動作慢了下來,略一沉吟開口道,“翠花,盧午陽的事……你放下了?”
翠花身子猛地一震,抬起頭來滿臉驚訝,隨即臉色漲紅,嘴角翕合半晌似想要敷衍辯解,末了隻是語氣複雜的低聲道,“彩芽,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算先前的猜測隻有五六分把握,當天看翠花聽到盧午陽已有妻室的細微反應,已是心中肯定。
楊彩芽輕輕歎了口氣,斟酌著將自己之前的猜測和擔憂說了,半是開解半是提點的說道,“娘也察覺到了……自從我和阿卓的親事定下,你就有些恍恍惚惚的,娘不知道私下裡多擔心。如今……不管你心裡是什麼想法,也該放下了。彆再讓娘為你操心,而且……我原本就是姨娘生的庶女,要不是我們奮力一搏,還不知道我回了楊府會是個什麼下場,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楊家。”
是在提醒她,千萬不能因愛慕盧午陽而鑽牛角尖,再起什麼委身做妾的心思,楊七娘這個現成的例子就擺在眼前——如果不是身不由己又或是天生的歪心思,誰願意去做妾做姨娘,讓自己的子女也生來就低人一等,掛著庶出的名頭不知前路是好是歹。
翠花雖爽朗大方,性子中卻也有倔強偏執的地方,否則楊彩芽也不會這樣明著暗著提點。
楊彩芽說罷,一雙目光閃動的眼睛直直看進翠花眼中。
翠花愣怔片刻,好半晌才苦笑一聲,“彩芽,你放心我不會自甘墮落……也不會瞎想那些不該想的念頭。”說著哂笑,喃喃道,“就算我有什麼心事,盧大人那樣的人,那樣的態度……不會有什麼回應的,也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這話怎麼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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