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送錯東西表錯情了,小權氏和許偉對視一眼,有些赫然的笑笑。
楊彩芽卻是心頭一動,沉吟道,“說起來我和翠花手上有四間蘇州府的鋪子,就在西市上,我想著將來也分兩間做布匹生意,既然許家和黃家都坐著布匹的生意,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找您們討教。”
說是討教,其實是打算合作。
隻是現在事情還沒個具體章程,隻能等她成婚後安定下來再說。
即便還是沒影兒的事,但小權氏卻是知道楊彩芽是楊家能當家話事的人,她既然開了這個口,就不是和他們虛與偽蛇。
更何況話裡還帶上了黃家,許家人正求之不得。
彆說小權氏和許巧兒麵色大亮,就是許偉也笑得合不攏嘴,忙忙應下來,讓楊彩芽隻要有需要,儘管去許記綢緞行知會他們。
這事也算打了個底,楊彩芽笑笑止住話頭。
眾人閒聊一會兒,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便把大郎和黃子俊喊回來,略坐著喝口茶,隻等飯廳擺好飯就移步去飯廳。
跟著大郎去練武場轉了一圈,黃子俊方才的尷尬和局促不見,隻是不敢太靠近玉娘,隻縮在末尾躲玉娘躲得遠遠的。
玉娘倒是搖長命鎖的鈴鐺搖得歡快,晶亮的大眼睛不是瞟向黃子俊,懼怕中還有一絲好奇,漸漸的長命鎖也不搖了,盯著黃子俊看了半晌,突然掙紮著爬下柳氏膝頭,瞪著肥肥短短的腿就往黃子俊那裡跑。
黃子俊唬了一跳,卻又不好真的躲開,緊張的滿臉通紅,柳氏倒是無所謂的很,也不讓人去攔玉娘,笑嘻嘻的看自家小閨女想乾嘛。
曹卓坐在黃子俊上首,有意偏身準備伺機護著玉娘,衝緊張看過來的吳氏幾人投去個安心的眼色。
玉娘跑到半道,好像想起什麼急忙刹住腳步,顛顛的又往回跑,從矮桌上抓了支剛采來的梅花枝,又丟丟的跑向黃子俊。
這下眾人都愣了,不知道玉娘想乾嘛,曹卓眉角一翹,楊彩芽心中腹誹:小玉娘難不成要拿著梅枝當利劍,打黃子俊不成?
黃子俊大概也是這麼想的,瞥了眼一折就斷的梅枝,乾脆半閉著眼彎下身來,準備任玉娘動手。
就連小權氏夫婦,許巧兒也看得興味起來,饒有興致的追隨著玉娘手裡晃來晃去的梅花枝。
玉娘小跑到黃子俊麵前,看他閉眼皺眉倒沒有睜眼時看著駭人,歪頭“欣賞”了一會兒反而咯咯笑起來,隨即揚起手中梅花枝朝黃子俊頭上招呼去。
梅枝雖不至於把人傷成什麼樣,但玉娘小孩子不知輕重,要是戳到黃子俊眼睛上可就……
許巧兒坐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曹卓已經偏身靠向兩人之間的矮桌上,手臂還沒擋過去,玉娘高高揚起的梅花枝已經落下,歪歪斜斜的插/入黃子俊額邊發間。
黃子俊一頭又粗又硬的頭發炸得不成型,梅花枝插在耳鬢間不但沒有錦上添花之美,根本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楊彩芽汗顏,倒是許巧兒自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起來。
廳內卻響起玉娘脆脆的童音,“給姐夫,戴花,變漂亮。”
眾人就是一愣,許巧兒眼圈頓時有些泛紅——玉娘這是聽著她和彩芽、翠花說話,才跟著亂叫姐夫。原來不是要用梅花枝打黃子俊,是想要黃子俊戴了花就能變漂亮。
玉娘隻知道女兒家簪花就是漂亮,這才有這麼一出。
無知孩童最是心思純淨。
看著玉娘忽閃著水洗似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看著黃子俊,小嘴還在念叨著“姐夫變漂亮”,曹卓笑著收回半伸出去的手,繼續默默喝茶。
<cmread type='page-split' num='6' />眾人都露出會意的笑容來。
黃子俊呆怔片刻,碰都不敢去碰發間的梅花枝,頓時感動得無以複加,又不敢去親近玉娘,蒲扇似的大掌使勁往自己發紅的眼睛上搓,喃喃道,“謝謝玉娘。”
玉娘捂著嘴脆笑起來,折身又抓了支梅花枝,往黃子俊頭上對稱插了兩邊,這才滿意的鑽回柳氏懷中。黃子俊頂著兩支梅花枝吃飯,舍不得摘下來,惹得飯廳內說笑聲一陣高過一陣。楊府這一晚的臨彆晚飯吃得賓主儘歡,熱鬨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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