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及笄
茶水漸涼,該回稟的正事也說完了。
吳崖就朝吳單、吳盛打眼色,開口道,“回來時我們順道去鎮上看吳七幾個,大家夥兒知道夫人這趟回去還要行及笄禮,就湊份子買了份薄禮。大當家說他的另算,我們這份是寨中兄弟的一點心意。”
翠花和楊彩芽生辰隻差了幾個月,趁著這次翠花成親人齊,便放到婚禮前一道辦。
許昌德也有準備,聞言不甘落後的摸出個小匣子。
和吳崖三人送上的一般,上頭都刻著青山鎮珍翠樓的標記。
許昌德送的是一對赤金發梳,吳崖三人的小匣子卻雜七雜八的裝了許多小玩意兒,耳墜、簪子、玉佩不一而足,一看就知是大家夥各自挑了裝在一起的。
東西雖都不貴重,這份心意卻讓人暖暖的,楊彩芽笑意直達眼底,鄭重收好匣子,喊幾人趕緊下去休息,“我回青山村這段日子,鋪子的事還要你們打理,都回去養好精神,打鐵趁熱明天就開始辦事。早些做出個樣子,你們也能早一天歇口氣。”
既然翠花沒有想法,剩餘兩間鋪子便和許家聯手做布匹和成衣的生意,許昌德幾人明天就準備去找小權氏,和許記綢緞莊詳談。
許昌德幾人聞言也不多待,恭聲應下便告辭離去。
有小丫環送了今天的湯藥進來,楊彩芽捏著鼻子正要喝藥,吳崖去而複返。
見小丫環退出去,吳崖便掏出個布包的物什,語速有些異常的快,“這是我自己送給夫人的及笄禮物。三當家……彆嫌棄。”
她這個三當家,和吳崖的交集自然比林家寨其他小子深。
楊彩芽不作他想,好奇的解開,就見是一把通體黑亮的匕首,巴掌長短十分小巧,貼身放著十分便利。
吳崖快速瞥了眼楊彩芽眼中的驚喜,垂下眼嘴角微勾,解釋道,“如今我們幾個護院都各有事忙,三當家外出雖有家丁跟著,但我想著帶著這個有個萬一,也能防身。”
是因為之前張二劫持她的事,吳崖還在介懷自己護衛不力吧。
楊彩芽了然笑起來,當下就拿著匕首在手腕和腳踝處比劃,想要安吳崖的心,就用了舊稱,“多謝二狗哥!哪天張二這個管事要是辦事不力,我就拿這匕首嚇唬他!”
張二現在對他都畢恭畢敬的,三當家這麼說不過是變相開解他,吳崖發自內心的露出明朗的笑容。
晚間曹卓回來,把玩著手中匕首,卻是笑容詭異,劍眉高高挑起,“二狗……哥?”
她不過是例行彙報日常,這人怎麼就揪著這個不放?
楊彩芽隻敢在心裡嘀咕,聞言忙往曹卓懷裡鑽,吊著他的脖子討好道,“阿卓哥,我這不是為了寬他的心嗎?省得他老惦記著那一次的失敗,他和張二共事,抬頭不見低頭見,心無芥蒂自然比麵合心不合好。”
這一聲狗腿的阿卓哥,喊得楊彩芽自己都打了個哆嗦。
曹卓哈哈大笑,狀似無意的把匕首丟進床頭矮櫃收好,收手半抱起楊彩芽,照著她鼻頭就咬了一口,磨牙道,“你答應過我什麼?不再亂喊彆人哥啊弟啊的,轉眼就食言了。我要怎麼罰你?”
楊彩芽在心中大罵小氣鬼,嘟著嘴去親曹卓的嘴角,含糊岔開話題,“後天就要啟程回青山村,你請好假了?”
連著及笄禮和翠花的婚禮,曹卓要到了六天的假,盧午陽離不開江淮衛所,沈練因著市舶司的事,隻能婚禮當天去。
曹卓說罷,十分順手的就去解楊彩芽的衣帶,嘴裡不忘關心小嬌妻,“家裡的事都安排好了?”
自從得了小王太醫的準話,曹卓這幾天簡直如狼似虎,楊彩芽放棄無用的反抗,臉不紅心不跳的還有空去拿床頭的茶吊喝水,哼哼道,“許昌德他們要留著打理鋪子,池方正和江英江立去鹽礦幫張大,煙煙姐不好遠行就吳大壯去。府裡我和娘商量過了,王媽媽和白茶紅茶都留下,家裡也有不少雜事要人管著,我就帶許媽媽一個。”
曹卓看著她漫不經心的樣子也不氣,從枕頭下摸出一本小冊子,嘩啦啦翻了一頁,用眼神示意,“媳婦兒果然能乾。家裡的事既安排清楚了,媳婦兒也該分點能耐到我身上。今晚我們試試這個……姿勢。”
楊彩芽瞟了一眼,手一抖險些沒放好茶吊,方才的消極怠工立時飛出九霄雲外,剛被曹卓剝乾淨的身子轉眼就羞得通紅。
求饒的話語還未出口,雙腿已經被曹卓按著壓向胸前。
哎喲我的老腰!楊彩芽弓起身子,感覺到身下一涼一熱情知大勢已去,啜泣著啊嗚一口狠狠咬上曹卓肩頭。
曹卓悶哼一聲,隻覺得腦中有白光炸開,拿捏著力道將楊彩芽壓成蜷縮的蝦子,細心感受著身下變化,終於忍不住大力馳騁起來。
細密的吻如期而至,安撫似的誘/哄似的落在楊彩芽身上。
曹卓目光卻不經意看向床頭矮櫃。
寬吳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