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楊彩芽心神大震,眨著眼看向曹卓。
見她呆愣愣的模樣,曹卓眼睛都亮起來,又輕又緩的將人攬過來,膝頭碰著膝頭,半摟在懷中,微垂頭用下巴摩挲著楊彩芽的頭頂心,滿滿的笑意帶著煞有介事的感慨,“我的傻媳婦兒,我的鬼丫頭彩芽長大了。今天起就不是小丫頭,是大姑娘了。幫我打理庶務,替我撐著我們的家,好不好?嗯?”
後世有句話,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
後世的她醉心專業,後來入了社會少不得一番摸爬滾打,堅信的卻是與其拿下男人的胃,還不如拿著男人的賬戶。
而她今生的丈夫,她的阿卓,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將全副錢袋子交給了她拿捏。
這樣想,這樣生出感動的她是不是有點膚淺?
可是無論後世今生,尤其大訊朝這樣的社會模式,曹卓的舉動所透出的意義有多鄭重,份量多重,她感同身受。
切身所感的情意,鈍重得讓她心都有些發疼。
他也許都不知道這份感動有多重若泰山,是對她的肯定,是放心,是……愛。
她從來沒想過,他竟寵她寵成這樣,楊彩芽想抬起頭來看曹卓,小腦袋窩在他懷中卻有些使不上勁,拱著蹭著眼角漸漸酸熱,癟著嗓子嘟嘟囔囔,“你就把我當成小財迷,想拿身家砸我,想綁著我做免費勞力,給你生財是不是?哼,長史大人打得好算盤。這麼大的事你不能瞞著娘,娘該知道的,畢竟關係著外院的庶務……”
又說往後要是外院賬本黑字變赤字,家裡私產被她折騰殘了,曹卓也不準找她問責。
顧左右而言他的哼哼到最後,才說出心中重點,軟綿綿的嘟嘴道,“阿卓,謝謝你……謝謝。”
感動和感激化成行動,吊著曹卓脖頸往上蹭,半跪起來照著曹卓頭臉胡親一通。
身下草垛似乎有些歪斜。
曹卓忙調整姿勢,小心環抱著楊彩芽護好,聞言心軟得一塌糊塗,見她主動眼角都飛揚起來,左追右逐的附和著回應著,手臂越收越緊。
好容易捕捉到彼此的唇瓣,曹卓尚未撬開楊彩芽唇齒,動作間愈加大敞的立領領口灌進夜風,楊彩芽似有所感,鬼使神差的錯開,沿著曹卓的嘴角輕吻下顎,來到脖頸間,尋到那泛著淺麥色健康光澤的肩窩,照著曹卓鎖骨就狠狠吮吻一下。
頸窩轉瞬酥/麻,帶著電流一路躥得他全身都是一顫。
曹卓情不自製的悶哼一聲,顧不上那顆在領口處亂動的小腦袋,腿上一用力便支起身子,帶著楊彩芽仰麵倒向雜草垛。
砰的一聲悶響,雜草紛飛,草垛頂端重又深深陷下去個人形。
曹卓確實猜不到楊彩芽心中震動,也不防她竟會如此“熱情”的謝自己,體內未褪去的燥意再次翻湧,他心中歡喜,卻又惦記著沒說完的話,一麵有些急切的去扯她領口,一麵胡亂啄著她的麵頰,含糊道,“傻媳婦兒,這樣就開心了?還有更讓你開心的事,等我說完,你是不是要好好的‘以身相許’一番?嗯?”
還有大禮?
楊彩芽有些飄忽的神智歸位,偏頭去捧曹卓的俊臉,朦朧眼中有疑惑。
曹卓露齒笑,親她的鼻尖,聲音有些暗啞有些冷意,“蘇州府的市舶司一立,首要的不是造船,而是招人訓水軍。征兵令很快就會放到各府各鎮,青山村我會讓人關照,不過李二郎卻是逃不掉,往後他不會再有能作怪的機會,丟他進水軍操練,任他再也彆想有逍遙日子過。”
楊家和林家寨有救濟流民的嘉賞在,征兵攤不到他們頭上。
曹卓會關照李長貴家,更會變法子整治得李二郎、李村長家再不能窺伺楊家任何人,任何事。
開墾雜草叢,交付身家,鏟除楊家後顧之憂。
三件生辰賀禮真是大得不能再大的禮。
重重的砸在她心窩上。
心頭的熱擴散到全身,楊彩芽的笑映著漫天璀璨星光,照亮了眼前俊臉,她伸手弓身,滿腔情/動化作迎合,堵住曹卓雜亂急切的親吻。
雜草垛上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
須臾就響起紛亂的重喘聲。
雜草越落越多。
底下啃草的山風被兜了滿頭枯草,撅著厚厚馬嘴不停大鼻響,好似十分不滿頭頂作怪的二人。
周遭的空氣漸漸熱起來,春衫衣擺探進一隻大手。握住她的豐/盈,輕輕揉/捏起來。衣內突然竄進的夜風帶來一股涼意,楊彩芽一個激靈,睜開迷蒙的眼,猛然抓緊曹卓衣襟,大力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