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傳說精神決心對受/孕也有些影響,楊彩芽胡思亂想著回了雅源閣,洗香香端坐大炕等曹卓夜歸,結果從炕上等到床上,點著頭耷拉著眼皮,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隱約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淨房內門透出長長的光影。
楊彩芽摸索著下床,撩開淨房門簾就聽見清晰的水聲。
曹卓穿著月白裡衣,正卷著褲管泡腳,聽見動靜轉過頭來,原本沉肅的俊顏就漾開笑,鳳眸裡倒映著滿室燭光,也倒映著楊彩芽的身影,“吵醒你了?快去睡,乖。”
即便隻是獨自在淨房泡腳,筆挺的身形仍端坐如鬆。
楊彩芽情不自禁的就跟著笑起來,晃悠悠的挪過去,挨著曹卓坐下,被他身上慣有的青草冷香一熏就精神起來,半靠著他的寬肩就彙報起日常來。
嘰嘰喳喳的,小小淨房頓時熱鬨得像關了隻雀鳥。
曹卓眸色溫柔,供泡腳的矮凳本就窄小,他乾脆將她抱上膝頭,摟著她側首聽她說話,不時應聲,泡腳的動作也慢下來,似在聽公事一般認真,待聽到伍慧娘帶來的八卦,不過挑挑眉,似毫不意外,“伍慧娘倒是不跟你見外。什麼話都敢跟你們說。她既然看不慣張家長房和方惜月的做派,反倒是個可以深交的人品。”
這話有貓膩!
楊彩芽心頭貓抓似的發癢,扭著身子抬眼看他,語氣有點小興奮,“你說留著方惜月有用,她和袁老八私會太不合理了……這裡頭,該不會有你推波助瀾吧?”
“我可沒這閒工夫,不過看著展之有空,午陽又看不順眼袁老八,就出了個主意。”曹卓笑得有點叼壞,語氣卻一本正經,“彆看展之原來是錦衣衛,他能調任文官也不是沒底氣的。江南不少文人都願意和他結交,否則伍慧娘夫君同窗辦詩會能那麼巧選在那一天,選在寒山寺?後山梅林還不到盛開的時候,這時候誰會特意跑去賞梅。”
這麼說,是沈練借著關係,暗中促成的詩會?
特意讓伍慧娘夫婿參與進去,是想先借著張家人把這件事先捂著?
恐怕撞破的小廝書童也不是偶然。
捂著消息不放,是還有後招?
楊彩芽眼睛發亮。
曹卓笑著吻她的眉眼,哄大郎玉娘似的顛了顛膝上媳婦兒,貼著她的耳朵道,“午陽見著袁老八就水火不容,要引袁老八往寒山寺去還不容易?至於方惜月,本就是個心思活泛的,讓人透個話給她的丫頭,不愁她不自動送上門。舅家到底和她隔了一層,她親事拖了這麼幾年,袁氏如今在兩道多風光,她又怎麼會乾等著?”
這就叫看人挖坑,方惜月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楊彩芽捂著嘴笑,又疑惑起來,“這樣不是倒如了方惜月的願?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
就算以後捅出他們私會的事,方惜月一時名聲受損,憑她的“本事”,憑袁老八的德性,方惜月未必不能在袁氏站穩腳跟。
曹卓笑得意味深長,“欲知後事,且看下回。瞧你樂的,我要都掰開了告訴你,往後你還有什麼看好戲的樂趣?”
對於她看方惜月八卦的小興奮,她自覺有點***道。
原來這位才是真·腹黑。
這是準備讓方惜月撈足甜頭,爬到高處再叫狠狠摔下來?
看著她男人腹黑爆表的笑,她突然覺得好性/感怎麼破?
楊彩芽決定不破,蔓藤似的纏上曹卓的脖頸,小興奮變成小羞澀,“晚飯我和娘是去煙煙姐那兒吃的……還有,許巧兒診出身孕,快四個月了……”
曹卓一時沒反應過來,對上媳婦兒微紅的麵頰,感受到她纏繞在自己臉側的暖熱呼吸,心頭就是一顫。
彩芽在房/事上一向是順著他的,情到濃處不乏熱情和主動。
他愛極她的彆樣風情。
但在要孩子這事上,她似乎從未正麵的、積極的回應過他。
又是林煙煙又是許巧兒,他的小媳婦兒開竅了?
曹卓隻覺得熱血上湧,剛涼下去的洗腳水頓時滾燙起來,唰的一下橫抱著楊彩芽起身,水花四濺矮凳帶倒也無所覺,邁開長腿就鑽出淨房。
每天他不管多晚回府,都要過問雅源閣的事,陳大管事一等他回來就秉了老太醫今天進雅源閣的事。
曹卓想著老太醫的話,急切的去扯楊彩芽的衣帶,啞聲道,“下次……下次老太醫再給你扶脈,要是喜脈就好了……彩芽,好不好?嗯?”
好。
楊彩芽心道,又想到他為她的鋪子暗中使力,心都要化了,出口的話語漸漸破碎,仍是極力顫聲道,“阿卓,阿卓,給我個孩子……我們的孩子……”“給你,都給你……”曹卓喘著笑道,扶著她的腰一下一下似重似柔,撞得她身心都要化成水,也撞得他笑容飛揚,眼眸亮若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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